朴素简单的装扮,却有一种说不出来慵懒、飘渺的气质,气定闲情的看着自己,那樱桃小嘴微微勾起。
看到自己的时候,她那神情依旧是风轻云淡,仿似自己就是一个平凡人似的。
不似那些狗奴才们,一见到自己,大多数都是奉承,要么就是惧怕。
到了膳厅的大门,上官珠身边的婢女琉璃,高昂着头,高声叫道:“公主驾到!”
这么大声,仿似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公主驾临。
在膳厅里的阎易天单凤眸睨了一眼上官珠,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臣,参见长定公主。”
“易天哥哥请起!”
见他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好,上官珠笑意盈盈的上前扶起,整个人容光焕发。
就她那一头的金钗首饰,闪闪发亮,直晃得双眼受不了!
白灵然皱了皱眉,没有行礼,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这般的无礼,阎易天自然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宠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舍不得说她什么。
上官珠见白灵然不理自己,有些不悦,示意了一眼身边的琉璃,琉璃会意,立即走到了白灵然的面前,脸色不善:“安定王妃,听不到奴婢刚刚说的话吗?你为何不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
这里是哪?
这可是她的家,她的家还要给别人行礼?
边玩去!
再说了,这长定公主要是只是来住住就走的话,她当然欢迎之至;只是,这长定公主来大漠,那可是带着上官渺的旨意而来的,那可是以安定王侧妃的名堂而来的。
既然如此,她是正王妃,就算要请安问好,也该是由这个侧妃来请安问好才对的!
白灵然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喜欢显摆的长定公主,对着站在一旁的素昊吩咐道:“素昊,开膳!我饿死了!”
阎易天苦笑,也随之坐在她的身边。
猛然想起今天在当铺里看中的那紫玉流苏籫子,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灵儿,这个送你。快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看着那红色的盒子,白灵然先是一愣,随后接过打开一看,样式倒还不错,回他一个笑靥,“谢谢,我很喜欢。”
琉璃一直在等她的答话呢,她自小就陪着公主一起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碍于安定王爷在这里,她气得憋红了脸,愣是发作不得。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公主殿下,只见上官珠一双明媚的大眼,也红了。
琉璃护主心切,不由替公主委屈,鼓起勇气,不再惧怕安定王爷的威名,“王妃娘娘,你为何不向公主殿下请安问候?”
白灵然的好心情全被这个奴婢给坏掉了,转首直视着她,墨色清冷一双眼射向琉璃,语如寒冰,“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奴婢,也能如此嚣张与本妃叫嚣的吗?”
琉璃被她这么一问罪,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语气不由的弱了几分,“奴婢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宫女。”
“宫女?既然是宫女,那就该有宫女的态度,而不是狗仗人势力!”
狗仗人势?
她这是在说琉璃吗?
心被刺了一下,上官珠双眼带着泪珠儿,看着阎易天,委屈万分的哭诉道:“易天哥哥!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吗?她哪里比珠儿好,为何你宁可要这样的女人,也不要珠儿?”
这样的女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很差吗?
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又岂能容别人这么说。
白灵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扬起小手就拍在桌上,木桌上发出“呯”一声巨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而阎易天则是担心她的小手有没有拍疼啊,用这么大力,也不怕把自己给手给拍红了!
上官珠见白灵然拍桌,不由也怒了,“你拍什么桌子啊!”
“请问,你现在是以公主殿下的身份入住安定王府,还是以安定王侧妃的身份进来的呢?”
白灵然这个问题,自然是问得有意思的。
如果上官珠说是以公主殿下身份,那她大可以向上官珠施施礼也就完事了。
如果是以侧妃的身份进来嘛,大伙想想就知道了。
上官珠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儿,从小到大都是衣食无忧的主儿。
说好听一点,千金贵福的命,啥事都有人安排;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小白。
她又哪里知道白灵然问这话,是挖了个大坑引她往下跳呢。
上官珠瞪着杏眼,答道:“自然是以公主身份入住。”
白灵然冷笑一声,幽幽的说道:“是吗?这么说,长定公主是要抗旨不遵吗?”
“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抗旨了?”
“那敢问公主,皇上没给你旨意,让你成为王爷的侧妃吗?”
“……”
上官珠的小脸气的通红,居然答不上一句话来。
小样!
对付你这个十三岁的小嫩娃,哪里用我花太多心思!
“既然你是王爷的侧妃,而我是王爷的正室,论请安问候这样的事,似乎应该是你给我做的呢。上官珠,你这才刚刚入王府,好像茶也没给本妃奉呢。”
白灵然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话峰一转,对着一旁的素昊道:“素昊,去准备热茶,侧妃要给本妃奉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