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康如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拒绝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巴上去呢。
阎易天搂着白灵然的纤腰,在旁轻咳一声,压低嗓音对着他说道:“康如,本王叫你来,是有事吩咐你的。本王的兵权已交回给皇上,如今你是边境的大将军,定要好好的做好你的本职。本王现在也无任何大碍,你还是速回边境,别在大漠耽搁。否则,皇上真是发难,怕是你人头落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哥,这事我已经耳闻,我也打算今晚便离去,所以特来告辞。”
“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
庞康如就要离开的时候,阎易天又唤住了他。
“等等!若是红鸢姑娘找你,能见最好就见的好。”
庞康如一愣,疑惑的看了看阎易天,没有再问什么,点了点头离去。他是聪明人,大哥能如此提醒,这红鸢姑娘也定有问题,自己回去后好好查查便是。
目送着庞康如离去,白灵然轻笑出声,“爷,你不把红鸢的身份告诉他,是怕皇上起疑心吗?”
“没错,既然红鸢接近他,那皇上必定有所图。若是他一时不见红鸢的话,也定会让皇上怀疑,与其如此,还不如落落大方的接见红鸢,也好去除皇上的疑心。”
阎易天微眯凤眸,搂着她,大步走向祈情坛的月老身边而去,“走吧,我们也去祈情,愿我们白首不相离!”
两人在月老面前,各抽了一根红线,然后亲手把两根红绳打了个同心结,以示以后日子皆是同心同结。
牵手走下祈情坛后,把同心结扔在那常年青翠的柏松之上。
再至几个摊档里,购置一对的玉佩、香包、发钗,腰带等等饰物。
白灵然选来选去,还是决定要腰带。
香包的话,公主上官珠送了一个给她;阎易天那霸气的男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指望他带着,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了。
玉佩的话,二师姐亓官雨曾在她与阎易天大婚的时候,赠送过龙凤温玉一对。这玉佩手工雕刻,红龙霸气威武,阎易天倒是每天佩带在身上。
发钗的话,自己已经有两支了,一支是阎易天送的紫玉流苏籫子,另一支便是阎氏留下来唯一的遗物碧玉籫子,呈绿色,也颇得她喜欢。
于是,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选了一对腰带。那是黑白相交的腰带,绣的是双鱼戏水,整条鱼是用金丝线绣出来的,栩栩如生,寓意为年年有余。
这才刚刚付了银子,一转身,就被人冲撞在她的怀里,若不是阎易天眼疾手快把她拉住,只怕她就真的要倒在那卖腰带的摊贩面前了。
站定一看,原来是那冒冒失失的长定公主上官珠。
上官珠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就算是在她的怀里,全身还是颤抖的,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
白灵然见她神色不妥,连忙询问:“珠儿,你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灵儿姐姐,易天哥哥,快,快跟我走!莫公子他居然在祈情坛,跪求尹衣姐姐的情,后来尹衣姐姐拒绝,结果他伤身的挖心了!”
“哈?”白灵然闻言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挖心,那么严重?”
阎易天在旁轻声解释道:“跪求,是祈情节里最为真诚的求爱,表示非卿不娶的意思。除了她之外,莫小元在大漠就休想再娶亲。而男方要做到女方提出的一个要求,只要做到了,就可以娶女主。”
“汗!珠儿,快带路!”
这个笨蛋莫小元,怎么会用这么偏激的手段求爱呢!
这般血腥的表白,换谁哪个女子都觉得怕啊,而不是爱了。
三个人一路冲着那八十一阶的阶梯狂奔而上,白灵然刚刚还觉得祈情坛不错的,此时要跑上坛顶,简直要命啊!
可脚下不能停,只能是气喘吁吁的直奔而上。
好不容易到了坛顶,已经有许多被吓到的姑娘们都聚在一堆,只有几个胆大的男人上前关顾着莫小元。
莫小元此时正躺在阎尹衣的怀里,面色如金,他握住她的手,断断续续的问道:“你还不愿意接受我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阎尹衣早已被他胸前的鲜血吓得说不出话来,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下唇都被她咬破了流着血,她都不觉得痛。
曾经,她亦是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孩子就这么的流逝。
她,没有办法忘记当初在姑婆岭里发生的事。
痛与伤,永远都残留在她的心里。
她刚想重新平静的生活,可莫小元却如此毫无预警的闯入她的世界,这般的宣誓他的情。
可她,一时之间真的接受不了。
回应莫小元的,只有那豆大般的泪珠。
白灵然连忙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赶紧替莫小元检查,幸好并没有伤到重要的部位,连忙吩咐:“爷,立即把他带回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