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下眼帘,不再看这个讨人厌的宫峻龙。
仔细的看着奏折,奏折上倒是把安宁公主有身孕的事交代了,说是中毒而死,这中的什么毒也没有说明,另外发现身上有伤口,也没有写明是毒发身亡呢?还是死后被灌毒的?
抬首,眸光清冷,直逼视着乔国策,发问:“相国大人,安宁公主的灵柩在哪里?”
“在冰窖里。”
“验尸的忤作,验尸多少年了?”
“六年。”
“公主因何而死?”
乔国策有些郁闷了,这奏折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嘛,怎么还问他?
“毒。”
“毒?什么毒?”
“这……”
白灵然唇边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连什么毒都不知道,便胡说安宁公主是中毒而死?那你这个忤作也未免太厉害了吧!公主身上有伤口,是真的毒发身亡呢?还是死后被人灌毒?这两个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可你让人验到了什么?只验到了毒,然后就直接忽视公主身上的伤口,武断的下判断,公主就是被毒死的?”
一连几个问题,把相国大人问的哑口无言。
而她的发难,却让阎易天有些佩服起她的聪慧。
只是,当看到她腰间的那只大手时,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
他为什么会想把那只大手给剁了呢?
只是数十天未见,白灵然转身摇变,如今竟是邪月帝国宫峻龙的爱妃,更是位同副后的政贵妃。
这次的会面,让阎易天有些吃惊,她与自己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可她的存在,却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又陌生,难道说,他与白灵然发生过什么吗?
还是,他想太多了吗?
若说白灵然是宫峻龙的爱妃,可,为什么她刚刚一入议政殿的时候,那炙热的眼神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是一双眷恋的眼神,直盯着他,他似乎是她爱的人?
当宫峻龙环抱着她的时候,她眸中不经意流露出恼怒的神情,他能敏锐的感觉到,白灵然并不喜欢宫峻龙!
这个白灵然,喜欢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一想到这里,阎易天只觉得十分诡异。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他的心居然会很愉悦?
该死的!
他这是怎么了?
“政贵妃的意思是,公主有可能被人杀害后,再以灌毒的方式企图掩盖杀人的手法吗?”
他的声音如罂粟般浸入她的心中,撩起一波涟漪。
白灵然努力的控制自己有些激动的心,一边点着头,一边屏息自己有些过份想念他的心。
一看到她的认可,阎易天眉眼间的素冷杀伐骤现,握了握拳头,寒声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算是倾尽一切,也要替公主报仇!”
白灵然微微一笑,“王爷莫急,此事还需要皇上决定。毕竟安宁公主的死,皇上比你更紧张。皇上,你说是吗?”
言下之意,是想要和皇上单独商议。
“爱妃说的对,此事朕与爱妃商议一下,你们先且下去。明日朕自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臣等告退。”
晋亲王宫锦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就像是个来摆摆样子的玩偶似的。
白灵然没有注意的时,当阎易天拱下告退的时候,悄悄地望了她一眼,冷厉的眸光刹那间,竟幻化成一片柔柔的水光。
待众人退了出去之后,白灵然挣扎离开了宫峻龙的怀抱,柳眉倒竖,“戏演完了,我们也该谈谈了!”
宫峻龙耸耸肩,“好,那你想怎么样?”
听到他那语气,她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应该是你想怎么样才对!安宁公主,在离开邪月城的时候,就已经怀了身孕,别告诉我说,这事你并不知情!”
“朕知道。”
“那她的死,会不会与他有关?”
“不可能。”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宫峻龙露出了噬血的笑意,淡淡说道:“他根本没有机会。因为,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伤害安宁?”
白灵然皱了皱眉,“好,就当他死了。那安宁的死因,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想又能如何?难不成让你去查?”
“我可以查,但我要去冰窖里验尸。”
宫峻龙错愕当场,“你要帮安宁?你不是应该恨她的吗?她夺走了你的夫君。”
白灵然嗤笑一声,“她有夺过吗?她没有,她只是挂个名罢了。另外,阎易天的解药给我,我要见到他身上的噬魂蛊消失。你别想骗我,我本来就是毒医,我比你更清楚蛊虫是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