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心。”
银狐第一个蹿出来挡在了白灵然前面,以保护自己的主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零息身上,只见他冷冷一笑,“各位不必草木皆兵吧,老朽可是一点恶意都没有。”
说着话,将垂在前面的两只手背到了身后。
正是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引起了狮昊的误会,以为他是要出其不意的动的和,因此,一个饿虎扑禽,向零息扑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狮昊的这一举动而感到吃惊,零息更是吃惊非小,慌忙闪身避开了狮昊。
狮昊一击未中,调过身来再次向他扑去,此时的零息已然回过神来,拉开了架势,准备迎接狮昊的再次进攻。
“狮昊回来。”
亓官雨一声大喝。
狮昊放弃了进攻,乖乖的回到了亓官雨身旁,亓官雨瞪了它一眼,怪它未经自己同意,擅自行动。
狮昊颇感委屈,这个人要做出对主人不利的事,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出吗,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主人,却得到不公的对待。
“女皇陛下的这只兽宠真是尽职尽责呀。”
零息不但没有因为狮昊的进攻而有所生气,反而笑吟吟的看了狮昊一眼,将目光落到亓官雨身上。
刚才的情况,亓官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将双手背到身后,的确是给人一种伺机而动的错觉,不,应该说极有这种可能,也许是狮昊的举动,才让他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零息,既然是东城的国师,一直守在圣殿,既然向自己投诚,为何还要刻意的隐瞒身份呢?
其中疑点,不得不防。
“既然毫无恶意,为何不表明身份呢?”
“如果事先表明身份的话,你们是否会认为老朽是在刻意的巫陷柯驭横呢?”零息苦笑了一下,“魔皇岽雾意欲推翻魔尊,做为东城的国师,当你们听到老朽的真实身份时,是否第一时间充满了戒备呢?”
略带笑意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他说的没错,当大家听说他就是东城的国师时,那种戒备之心马上就流露出来了,那是隐藏不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亓官雨往前迈出了一步,正视着零息,“你既是东城的国师,岽雾死后,一直守在这里,可证其忠心。”
亓官雨的这番话,在别人听来,象是对零息的责怪,岽雾背叛魔尊,使得魔界大乱,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而一个对他忠心的人,做为新任魔皇的亓官雨会放过他吗?
出人意料的是,零息听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反而泰然自若,“忠于故主,是为人的本份。”
亓官雨微笑着点了下头,“岽雾作恶多端,却有一位如此忠心的国师,实在令人钦佩呀。”
“女皇的身边不是也围绕着一帮忠诚之士吗?”
“岽雾已死,你还能守在他身边,替他守护着这圣殿,其忠心可嘉。”
亓官雨是由衷的敬佩他。
“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
零息微然一笑,并侧身往旁边走了两步。
他还有别的身份?
连同东城三老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了,做为东城的国师,零息向来低调,因此,很多人都不认得他,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又是什么呢?
“国师。”杨善向前跨了一步,“不要卖关子了。”
连他都不知道零息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我的另一个身份其实是公主的外公。”
零息如同说出了一个久埋心底的秘密,长吁了口气,如同终于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你是公主的外公?”
杨善脸上流露出惊异之色。
“没错,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守护在这里了吧?”
零息忽然环视着整个大殿,“这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只要我守在这里,就能随时看到她,我不想因为岽雾魔皇的死去而让这里成荒废,让那些贩夫走卒随意的进出,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我外孙女走过的,我要永远的守在这里。”
零息说着,两只眼睛忽然直直的盯着一处,仿佛看到了那已死去的外孙女。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柯驭横与陆岳之间的勾结的?”
虽然他的身份正在被一点点的揭穿,但白灵然仍觉得尚有可疑之处。
零息行动缓慢的走向通往皇座的台阶前,弯身坐到了台阶上,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地上。
白灵然看向魔尊龙少,心说:他们怎么都喜欢坐在台阶上呢?
魔尊龙少见她看自己,还不明所以,以为她是在向自己传达什么呢,将眼睛瞪大了一下,以示回问。
白灵然见他没明白自己的用意,索性扭回头来,不再理他,让他独自凌乱去吧。
“魔尊失势,四大魔皇跃跃欲试,彼此之间怎么会没有联系呢?做为东城的国师,自然是瞒不过我的。”
零息的目光依然盯着面前的地面,“我一直都劝岽雾不要与他们为伍,等待魔尊复位,他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才落得个魂飞魄散,为了弥补他的过失,揭发柯驭横与陆岳的事,也算是替他将功补过吧。”
零息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尽管他看似不静,但从他那时而紧皱的眉头中,看得出,他的心里正在经受着一番波涛汹涌。
圣殿上一片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零息成了主角,被所有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