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所有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就是想让它将自己丢出去,那样它就能趁势逃走了。
兔子的身体即将要落地之时,空中一翻,做出了四脚着地的准备,只要一着地,就能迅速的跑出去,就算有紫狼在那,以它的灵敏,还是足以逃走的。
兔子早就盘算好了,四脚刚一着地,马上就蹿出去,但等在下面的紫狼也不白给,岂能让它就此逃走?
纵身往前一蹿,飞扑过去。
“不要让它跑了。”
与此同时,银狐也飞身跳下,与紫狼一起夹击兔子。
“不要伤它!”
正与丁伯超交手的零息,无意中发现了它们正在追赶一只大白兔。
就在他分神之际,丁伯超趁机一掌击来,零息无以回避,这一掌正击在胸口,顿时身不由已的向后退去,手捂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唇外,但他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更加无暇理会丁伯超,而是不顾一切的纵身飞起,跃上了殿顶,大白兔一见,如同见到了救星,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去。
正在追赶大白兔的紫狼与银狐见状,不明所以,彼此对视了一眼,难道这只大白兔是他养的?
零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紫狼和银狐的注视下抱着大白兔跳下了殿顶,就在他双脚落地的那一刻,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忠国候,你没事吧?”
魔尊龙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从刚才的那一幕看得出,丁伯超是明显的趁人不备,而零息居然会为了一只兔子不顾自己的安危,可见这只兔子对他的重要性。
零息冲他一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任是谁也看得出,丁伯超的这一掌不轻,他不过是在勉强撑着。
“国师,刚才失手了,还望国师谅解。”
丁伯超一脸谦意的向他抱腕赔礼。
零息明知他是有意为之,但人家这样说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执意计较下去,倒显得自己不懂事了,因此,也只是一摆手作罢。
“紫狼过来。”白灵然抬手叫紫狼,示意它将零息驼入圣殿,“进殿再说吧。”面带微笑的目光从丁伯超身上扫过。
零息并未推脱,便怀抱着这只大白兔坐到了紫狼背上,任其将自己驼进圣殿。
在别人都只顾着零息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丁伯超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个表情一瞬即失,但却没有逃过白灵然的眼睛。
“怎么回事?”
白灵然故意落在后面,并拦住了银狐,低声问原由,也发现了它脸上的那几道爪痕,便猜到了几分。
银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难道主人没发现自己脸上的爪痕吗?
“我趴在那时晒太阳,它用石头砸我。”
银狐说起来,还是满腹的不愤。
“你没弄伤它吧?”
从零息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去护那只兔子来看,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若是伤了它,岂不是伤了零息的心?
“它那么狡猾,我哪里有机会伤它?倒是它把我给抓伤了,主人你看。”
银狐都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埋怨,自己脸上如此明显的伤,主人难道看不到吗,居然都不关心一下。
“你没弄伤它就好。”
白灵然抚摸着它的头,以示安慰。
“就说那不是只普通的兔子,否则早就吃掉了。”
银狐嘴里嘟囔着跟在白灵然身后走进圣殿,“主人,我怎么感觉……”
虽然它没有全程看到丁伯超与零息的决战,但隐约还是觉得丁伯超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
白灵然如同看出了它的心思,打断了它,“我知道了。”
她又何尝看不出丁伯超有问题?只是现在还不便挑明,且看他接下来会如何?
“国师请坐。”
丁伯超如同一个自知理亏的人,跑在前面搬了一把椅子往零息面前一放。
“有劳丁族长。”
零息略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从紫狼身上下来,由圣岺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当圣岺接触到他的手臂时,发现他宽大的衣袍下的手臂一直在抖,意识到丁伯超的那一掌着实重了,却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
零息一直都将那只兔子抱在怀里,生怕别人会将其抢走似的,而那只兔子缩在他怀里,也如同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但对周围的一切还是充满了恐惧,因为它已意识到主人受伤了,而且打伤他的就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些人,尤其是还有那只追自己的狐狸和狼,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国师,实在是抱谦,刚才……”
丁伯超再次向他致以谦意,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表面文章做得很足,让人看到了流露出来的诚意。
“丁族长不必自责,比武失手在所难免。”
零息已经在努力掩饰自己的伤势了,声音听起来,虽然还是底气十足,但仔细分辨一下,还是与未受伤之前有所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