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不言向着熊熊火光望了一眼,“这不是为你杨家添添汪气吗?东城沉寂了太久了,是该有点事让大家兴奋一下了。”
“你这个无耻之徒!”
杨善眼望着自家的房屋被烧毁,冲着甘不言恨声道,“你潜伏东城多年,祸害一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飞到空中,挥掌向甘不言击去,在掌发出去的同时,人也到近前,飘身落到了楼顶上。
甘不言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一面接架相还,一面嘻皮笑脸的说道:“杨善,今天是谁的死期还不一定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甘不言绝不会死!如果不是你那个不识好歹的儿子,你杨家也不会落到被灭门的结果,如果你肯劝你儿子弃暗投明,为我所用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呸!”
杨善虽然对于亓官雨等人还有一些的疑虑,但无论如何都不会与甘不言之类为伍的,连与之合作的丁伯超都准备反水了,自己还会明知是火坑而往里跳吗?
“那就怪不得我了。”
甘不言嘴上说着,忽然掌风一变,越发的狠毒,而此时的杨家也已乱作一团,救火的救火,手持兵器前来捉拿放火之人的家丁也相继涌来。
“小寒,你看。”
紫狼用眼神示意银狐看去。
是杨云狂,他正疾步而来,由于火势太过强大,施救已是于事无补,这场大火不但照亮了整个杨家,而且照亮了半边天,杨云狂的眼睛里也正燃烧着一把火。
“杨公子。”
银狐迎着他跑了过去。
杨云狂一见是它,停住了脚步,“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我们是跟踪甘不言来到这里的,能帮什么忙吗?”
银狐与紫狼对于这冲天火势是束手无策。
“甘不言来者不善,今天晚上,只怕是一场血战了。”
杨云狂嘴上说着,目光却盯着正在交战的杨善与甘不言,“你们快些回到圣殿,找魔尊他们前来助战,一举拿下甘不言,除了这一害。”
“好。”
银狐答应一声,转身就走,时间不容耽误,杨府虽然人多势众,但甘不言的法力到底如何,谁心里也没底,白灵然与魔尊龙少出马,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老巢,随时都要防备他暗中搞破坏,能一举除掉这个祸害,是最好不过了。
“住手。”
被火光映红的夜空中响起一声厉声大喝,不是别人,正是随后尾随甘不言而来的丁伯超。
杨云狂一见丁伯超,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闪身迎上他,“丁伯超,你来的正好,拿命来!”
话音未落,举掌便劈。
“云狂,误会了。”
丁伯超原本是不放心杨家,前来助阵的,没想到刚到就被杨云狂当成了仇人一般的袭来。
“误会?你引狼入室,还说什么误会?”
杨云狂完全把他当成了敌人,出招之狠,恨不得一掌将他劈死。
丁伯超有口难辩,心中也在后悔,如果自己不来杨府求援,想必也不会引起甘不言的报复,归根结底,杨府的这场灾难由他而起,杨云狂不管再怎么恨他,都是理所当然的。
“云狂,你且住手,待我们一起对付甘不言后,再算我们之间的帐,如何?”丁伯超只想快去帮助杨善,他知道,杨善绝不是甘不言的对手。
“甘不言不是你引来的吗?”
杨云狂懒得再理会他,一招紧似一招的进攻,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逃走。
“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丁伯超那个急呀,以前的事,他承认自己错了,但这一回,他是真的来帮杨家的,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呢。
从一开始,零息被他打伤,杨云狂就对这个丁伯超不抱什么好感,后来又发生了松雅公主的事,越发觉得他可恶,又岂会听他在这里解释?
“杨兄。”
丁伯超忽然惊叫一声,因为他看到了此时杨善已明显不敌甘不言,而且甘不言正一掌向他击去,眼见杨善不能避开。
听到他的声音,杨云狂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二人几乎同时收势,不顾一切的向甘不言与杨善飞去,但为时已晚,杨善受了甘不言一掌,站立不稳,跌下楼顶,杨云狂,纵身飞去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父亲,纵是这样,也发现父亲嘴角流出的鲜血,而丁伯超则接住了甘不言紧接来发出的第二掌,二人战在一处。
尽管杨云狂始终都不认为丁伯超是一番好心,但由他挡住甘不言,也为他争取了时间。
“父亲,你怎么样?”
杨云狂显得十分焦急,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未败过。
“我没事。”
杨善嘴上说着没事,暗自运气,让自己翻江倒海般的五脏六腑趋于不静,但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恢复不到之前的样子了,不得不承认,甘不言的那一掌对他而言,很重。
丁伯超显然也不是甘不言的对手,在经过一番恶战之后,被从楼顶打下来,跌倒在杨氏父子面前。
之前的恩怨无暇顾及,杨云狂上前将他扶起,甘不言也随之从楼顶跳下来,落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丁伯超,你居然敢背叛我?”
甘不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却是极恐怖的。
丁伯超在杨云狂的搀扶下,已然站起身来,“之前我为你所骗,做了些错事,如今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再与你为伍。”义正言词,公然与之反目。
“好,那我就送你们一起去死。”
甘不言又尖又细的声音在夜晚越发的恐怖。
杨府的家丁众多,各自手持兵器围攻甘不言,但他们哪里是甘不言的对手,眼见家丁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杨善痛心疾首,这比他自己死去还要难受。
“丁伯超,既然你公然的背叛我,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甘不言虽然大开杀戒,但也生怕会有援兵赶到,因此,在一番肆虐之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