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跑不了了,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想怎么玩儿他就怎么玩儿他。”
白灵然两条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甘不言的死期终于不远了。
“可是……”
冰云仙子却不象他们这么乐观。
“可是什么?”
亓官雨追问。
“我是担心甘不言吃了这个亏,不会再轻易出现了。”
“这倒是。”
亓官雨看向白灵然,“冰云仙子所言极是,甘不言那么狡猾的家伙,可不会送上门来被我们算计的。”
白灵然略思索着退身坐回到台阶上,眼瞅着旁边的魔尊龙少,“原本我是想先攻打北城的,但甘不言的出现,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如我们就来个以逸代劳吧。”
“什么意思?”
亓官雨心里已然想到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正确,还是要她把答案说出来。
“很简单呀。”
白灵然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扫过,“我们接连取下了南城与东城,现在唯一一个北城的魔皇陆岳,想必已经坐不住了,加上四大长老的怂恿,势必会有所行动的,不如就来个遇山凿山,遇水涉水,在这里等碰上他们,看他们能多大的能力,能联合多少的人来进攻我们。”
“就怕他们再联合了十大家族的力量,到那时,我们可是腹背受敌。”
圣岺反倒对她的这个提议有些担心。
“反正,我们杨家是不会受他们的怂恿的。”
杨云狂站出来说,“相信丁伯超经此一劫,也已看清了甘不言的所为,是绝不会再与之为伍的,再就是易家,应该也不会吧。”
“能够确定与我们同盟的只有这三家,而其余的七大家族,不,是六大家族。”白灵然忽然想到楚家已被灭族,“他们之中受到蛊惑,就算不会当场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想必也会左右摇摆。”
“要彻底的给他们以威吓,就必须要死人才行。”
魔尊龙少的目光依旧落在眼前的地上,声音显得极为低沉,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看来,又要打一场硬仗了。”
白灵然也自语着。
“如果是真刀真枪的拼了,倒容易得多了,与甘不言这种人周旋,还真是费脑子。”亓官雨无奈的叹了口气。
“甘不言这种东西自作孽不可活,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圣岺既象是在给同伴们打气,又象是在表达对甘不言的痛恨。
“对于甘不言此人,我们都知之甚少,唯一对他有所了解的当属丁伯超了。”
魔尊龙少终于抬起了他那沉重的屁股,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并在殿内踱着步,似有所思的说:“虽然他与丁伯超决裂了,但他们现在正在拉拢十大家族的人一起对付我们,想必也不会放过丁伯超的,有必要跟丁伯超谈谈吧?”魔尊龙少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征求大家的意见。
“嗯。”
白灵然点着头,表示赞成他的看法,“丁伯超此人,之前受不了甘不言的盛气凌人,投靠了我们,但我总觉对他不甚放心。”
“让我去丁府走一趟,如果他敢背叛我们的话,就直接……”
圣岺作出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不要急嘛。”
白灵然把手一摆,“虽然丁伯超此人心意未明,但想必他一时之间也不会公然的背叛我们,之前南城的柯驭横与陆岳勾结,我们没有动他,而他们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左右摇摆,静观其变罢了,既不会帮我们,也不会帮甘不言,但当即将分出胜负之时,才能看出他们真正的动向。”
“这些老狐狸。”
亓官雨冷“哼”了一声。
“女皇,不要侮辱我们狐类。”
银狐听她把他们比喻成老狐狸,如同受到了歧视一般,“我们狐类虽然是狡猾了些,但却颇明是非的。”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
亓官雨瞅了它一眼,“你这个狐跟他们那些狐不可同日而语的。”
“小寒,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插话?”
白灵然为它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而给了它一个不满的眼神。
“是,主人。”
银狐自知理亏的缩下身子,趴到了地上。
“拿笔来。”
魔尊龙少忽然大喝一声。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为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惊呆了,纷纷向他投于关注。
“老古董,你要干什么呀?”
白灵然不明所以的走近他。
“本魔尊亲笔书信一封,送去北城,令北城的魔皇陆岳,即刻送甘不言来请罪,本魔尊便对他既往不咎,否则的话……”
“你还是省省吧。”
虽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但白灵然对于这个主意一点都不抱希望,“陆岳既然公然的背叛于你,你认为你一封书信能起到作用吗?”
“我明白魔尊的用意了。”
圣岺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意,并往前跨了一步,“魔尊的意思是想以此书信离间他们?”
此话一出,众皆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