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此意,只是一时之间,走不开呀。
”陆岳表示无奈,“你也看到了,这一大摊子,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有客人吗?”
圣岺的声音不大,说完就继续吃起来。
“什么?”
许是圣岺的语速过快了,陆岳其实听得很清楚,却还是反问了一句,“圣皇何出此言呀?”
“难道甘不言从来没有来过吗?”
圣岺放下筷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这个甘不言,可是狡猾得很呀。”
“如果我说甘不言从来没有来过,想必你也不会信的。”
陆岳微然一笑,“之前他的确是来过,不过,被我打发走了。”
“哦?”
圣岺故作愣了一下,“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就算我不说,想必你也想得到的。”
陆岳一笑置之。
“那陆皇是何决定呢?”
圣岺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岳定然会维护甘不言的,但还是决定看看他把自己请到这里要干什么。
“这个嘛。”
陆岳作思考状,“魔尊的用意,信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如果我能抓住甘不言的话,一定会将他送往东城的,可惜……”
“可惜你也找不到他是吗?”
圣岺当然也知道他只是在搪塞。
“对呀,像他那种人,居无定所,而且又见不得光,一般人是很难见到的。”
“可你是北城的魔皇呀,只要他来到北城,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到的,而且……”
圣岺故意停顿了一下,望着他。
“圣皇有话就直说嘛,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陆岳已经在心里猜想,他后面的那没说出口的话了。
“甘不言那个匹夫是什么人,想必陆皇比我更清楚吧,他可是把东城的百姓祸害苦了,所以魔尊下了死命令,必须让他死,现在就是担心,他所到之处,一定会为祸一方的。”
圣岺说着,低头叹了口气,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陆岳听的,敢收留他,不怕祸害了北城的百姓吗?
陆岳的表情有瞬间的变化,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并“呵呵”一笑,往旁边看了一眼,虽然除了空气,再没别的,但谁知道甘不言就躲在附近偷听呢?
因此,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陆岳才说:“听说魔尊让位了?”
目光紧盯在圣岺脸上,以观察他的反应。
“魔尊的确有意让位。”
圣岺毫不隐瞒,他甚至想到了接下来陆岳会说些什么。
“那我可就要恭喜圣皇了。”
陆岳冲他抱了抱腕,以示道贺。
圣岺冷笑了一下,这是在道贺吗?
好像讽刺的成份多一些吧,“陆皇是否早了点呢?还是等魔界一统之后再道贺也不迟呀。”
圣岺也用眼瞅着他的反应。
“如果魔尊之位上坐着的是男子,他的妻子,应该是皇后,那如果是女子成为魔尊,那她的丈夫应该如何称呼呢?”
陆岳如同在跟圣岺开着玩笑,一脸笑意的瞅着他,等着看他的窘态。
圣岺早就是料到了这一点中,虽然心里老大不痛快,但还是“呵呵”一笑,“有劳陆皇费心了,还真是没想好,既然陆皇有这个闲心,那就不妨帮着想想,倒省了我们的心了。”
“这个嘛,还是圣皇自己想吧,我要治理北城,可没那个闲功夫呀。”
陆岳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圣皇不会怪罪吧?”
往前探着身子。
“陆皇说哪里话,陆皇能为此操心,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罪,当真以为我圣岺不识好歹吗?”
圣岺的表现也只当是开了个玩笑,但心里却对陆岳恨得切齿,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何的能说服陆岳不要与魔尊龙少为敌,不但可以保全他的皇位,对自己这一边,也省了许多力气,看来,此人非除不可。
“圣皇果真大丈夫也。”
陆岳端起了酒杯,“就凭这一点,也要敬你一杯。”
“酒已足了。”
圣岺微然一笑,将酒杯倒着放到了石桌上,表示不会再喝了。
陆岳原本是想羞辱他一番的,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倒让举在空中的酒杯放也不是,喝也不是,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