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尾前冈心中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撇下家眷,跟冈田丸崎来到东门。冈田丸崎向山桥平八郎一说意图,山桥平八郎也表示赞同,于是让人打开城门,带着几百骑兵护送八尾前冈出城。
刚离开临水没多远,龙锦程便带着骑兵半道杀了出来。八尾前冈惊慌失措,一下没控制好坐骑,摔下马来。山桥平八郎连忙扶起八尾前冈,并让冈田丸崎带骑兵前去应战。龙锦程盯紧朝自己冲过来的冈田丸崎,将长枪按在腰间,马头交错时,龙锦程俯身冲着冈田丸崎的胸口一刺,依托马的速度将冈田丸崎拽下马来。
“八尾前冈,束手就擒吧!”
“主公别慌,我去挡住他!”山桥平八郎挺枪走马,单手挑开了龙锦程的枪头。二人厮杀良久,龙锦程感觉气力不济,双手已经出现颤抖。情知抵敌不过,龙锦程转生便跑。山桥平八郎顾及着八尾前冈的安危,不敢上前追赶。奋力杀退了龙锦程的骑兵后,山桥平八郎带着八尾前冈又往南边赶。
德拉塞尔抡起大刀,带着数千骑兵从南门绕过来挡在山桥平八郎的前面。“别跑了,乖乖放下武器,我绕你们不死!”
“哼,先吃我一枪!”山桥平八郎一马当先,直扑德拉塞尔。德拉塞尔从容不迫地握住刀柄,等山桥平八郎靠近自己面前,他大喝一声,挥刀照着山桥平八郎的耳根劈去。
“拼!”
山桥平八郎松开手中的枪,摇晃着身子原地转了一圈,随机倒下马来。八尾前冈见手下大将被斩,心中更是惧怕,慌忙跪在德拉塞尔面前,请求饶恕。德拉塞尔让人将八尾前冈并几百号临水骑兵全部看押起来,然后带着龙锦程从东门进了城里。
临水守军溃不成军,稀稀散散地跪在大街小巷里,双手举着等索隆军和琼斯军一个个把他们押起来。
詹路易吉带人先赶到临水的仓库,将里面的粮食全部搬出来分给手下的士兵们。三军协力将城池破损的地方修补好了,又将破损的房屋重新盖了一遍。战火平息的第四天,八尾前冈及其全族被压倒临水东门的刑台,詹路易吉宣读了八尾前冈的罪名。过后,德拉塞尔将令牌一扔,刽子手们齐刷刷一刀下去,几十颗人头带着鲜血滚落在刑台的四周。
拿下了临水,索隆让龙锦程赶回呈平去告诉徐恪。詹路易吉留了三千人守住临水,随后大军一齐往甘东开回,在方城登船逆流回到了两江口。
皇甫东阳先从龙锦程那里得到了消息,于是在两江口码头列开了方队,静静等待船队进港。
罗江的水面上渐渐升起了船队的大帆,皇甫东阳激动的跳下马来,跑到码头上冲着船队不停地招手。船队距港口还有一里远时,天上下起了大雨,何启明撑着伞来到皇甫东阳身边说:“将军,雨太大了,咱们到台子下面去避一避吧。”
“他们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我皇甫东阳淋这点雨算什么。通知部队,索隆、德拉塞尔和詹路易吉三位将军没下船,谁也不许乱动!”
何启明冲着队列的护军招呼一声,陪着皇甫东阳一起在码头等待。
黄豆大的水珠从天疾驰而下,没一盏茶的工夫,士兵的衣服便全湿了。可庆的是,船队很快便到了岸。
皇甫东阳跑到雨中,一时激动,顾不上礼数,便跟索隆几个人抱成一团,互相击拳庆祝得胜。何启明命人帮忙卸船上的东西,皇甫东阳跟索隆等人骑上马到府邸中避雨。
进到房里,索隆、德拉塞尔、詹路易吉和皇甫东阳全都换上了便装,仆人端上了四杯清茶,皇甫东阳喝了一口,然后拍了下脑门摇晃着手指说:“对了,给三位将军换上咖啡。”
“是。”仆人撤下三杯清茶,然后又端上来三杯热咖啡。
索隆诧异地看着皇甫东阳,小抿一口,发出满足地叹气声,“没想到你府上居然也会有咖啡!”
“我这是为了给你们接风,特地托人从坝阜带了些回来。”皇甫东阳放下茶杯,又从里边办公的桌子上拿来三个盒子交到索隆手里。“这也从坝阜带来的,你们尝尝。”
索隆、德拉塞尔和詹路易吉打开盒子,晓得合不拢嘴,“看来你是把我们坝阜的好东西都查了个便啊!”
“哪里,我就是随便让人带了点来,谁知道都是你们喜欢吃的。”
“小时候在坝阜没东西吃,尽吃这些黑面包了。哪知道吃习惯了,日子过好了倒忘不了了。”索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含含糊糊地说了些,皇甫东阳都没听明白,但还是跟着笑了。
“这次东征还算顺利么?”
德拉塞尔拍拍手,喝了口咖啡,“不算太顺利,但也没遇上什么大麻烦。”
“那部队的伤亡情况呢?”
“我的普拉奇军伤亡五千多人,至于他俩我就不知道了。”
德拉塞尔看着索隆和詹路易吉,他两个用力将塞进嘴的黑面包吞下去,捶着胸口,说:“我军伤亡四千多人,琼斯军也与我差不多。”
“那总归还是挺大的。”皇甫东阳低沉道。
“你还真别说,这紫炎帝国统治了百多年,蛊惑教育做得还真不赖。那四个城的城主都是孬种,但手下的兵真是一个个跟玩命似的抵抗。唉”德拉塞尔摇头感叹,可能是想到这里心情不好,抓着一个凤梨糕又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