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刚刚接到呈平来报,徐恪又出兵占领了东边四城。”
“徐恪打他的仗关我水户城什么事?”黄冠源不以为意地喝着茶,活动活动脖颈,一副清闲悠哉的样子。
“可是徐恪将得胜归来的三支大军直接调去了永北,那里离咱们水户城可不远哪。”
黄冠源猛喷一口茶水,惊讶道:“你说徐恪将大军驻扎在了永北?”
“嗯,没错,但是属下一直不解徐恪的用意,咱们和永北之间还隔着个回脽,要是想对咱们动手,何必大费周章地调去永北呢?”
“先不管那么多了,”黄冠源紧张道,“咱们跟杨威的谈判有结果了吗?”
“杨威答应,如果徐恪有对水户城不利的一面,他会出兵前来相救。但是如果徐恪对杨威动手,咱们也得帮忙对付徐恪。”
“哼,对付徐恪,现在徐恪的呈平大军十余万之众,咱们不过一万余人,怎么对付?这杨威摆明了是想让咱们当炮灰!”
“可是杨威还说,如果不答应的话,下次进攻最先打的就是咱们水户。”
黄冠源诡笑地看着周承志,“别担心,杨威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别忘了,咱们跟呈平也算是有联姻的关系在。只要咱们遇到威胁,呈平有就义务出兵帮忙。”“对了,你过几天去一趟呈平。就说是替我拜访一下大将军,但是主要的还是谈清楚徐恪的动向。”
周承志应承下来,随后辞别了黄冠源。在水户城了准备了三四天,然后在侍卫长的护送下来到了呈平。
徐恪得知黄冠源派周承志来呈平,不需多想就猜到了来意,便让白昌永、袁青和李忠分列左右,两旁还分别侍立了二十名身形魁梧的侍卫。
周承志挺着腰板进了府门,但是越往里走,越感觉情况不似想象中的那样,于是心里便有了三分戒备。
“卑职水户城司礼官周承志,拜见大将军!”
“周大人此次来到呈平有何贵干哪?”徐恪埋头玩转手中的大理石球,时不时左顾右盼,就是不正面看周承志一眼。
“卑职此次前来是替我家主公问候大将军安好的。”
“哦,真是有劳黄国守挂心了!”徐恪佯装惊讶,满脸疑惑地看着周承志,“周大人应该还有其他的事吧?”
“没… 。。没什么事啊?”
徐恪冲周承志瞥了一眼,“可是我还依稀记得,几年前借了黄国守几万两黄金,难道周大人忘记了?”
周承志恍然大悟,很快又笑着说:“这个我家主公并没跟我提起过,不过呈平跟水户都是联合的关系,这个钱放在那里都是要用的,兴许给大将军用处还大些呢!”
“那怎么行!我徐恪是那种借了钱不还的人吗?”徐恪突然严肃起来,把周承志吓得不轻。
“既然大将军有心,那承志也不好拒绝。”
徐恪看向白昌永,一边挤眼睛,一边询问库银的情况。
“大将军,上半年东征已经用光了府库里的储银,现在呈平是两袖清风了!”白昌永故作忧愁地说。
“真的一个钱都没有了?”
白昌永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周大人,这呈平的确是没钱了。”徐恪笑眯眯地看着周承志。
“既然呈平城内没有库银了,那么就算了吧。”周承志战战兢兢地说。
徐恪一下子不高兴了,“怎么能算了呢?难道你看不起我呈平吗?”
周承志连忙跪下,一看徐恪是有意刁难自己,心中又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承志不敢!既然大将军执意要还,可以从底下属城抽抽调一部分库银。”
“属城?”
“比如,崀山城。”
“混蛋!”袁青怒道,“崀山城的储备是为了冷森林做准备的,杨威在北方对冷森林虎视眈眈,这钱能动吗?”
周承志一见袁青发怒了,伏地叩首,连忙赔罪,“袁将军,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哼,我看你们水户城是有意帮着杨威,想破坏联合!”袁青一直怒目相视,瞪得周承志汗流浃背。
徐恪伸手止住袁青,说:“别这样,黄国守怎么可能串通杨威呢?对吧,周大人!”
周承志心里一虚,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大大将军说得是”徐恪觉得周承志已经被吓得不行了,于是让袁青带着两旁的侍卫先撤下去。白昌永扶起周承志坐下,并端给他一杯热茶。
“周大人,馆驿的房间甚是简陋,您不远千里来到呈平,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了你。”徐恪起身走到周承志面前,一副亲和的样子,“将军府内还有几间上房,周大人若不嫌弃,就先住在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