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军从政英明!属下与尚国寺大人在纳千河遇到了两个河北的探子”
启野次郎道:“探子?哪里来的?”
长野川佑明道:“不知道本来我和尚国寺大人是想抓活的,可是那两个探子实在是贱骨头不过属下认为应该是李华龙派来的人。”
“李华龙?”启野次郎猛然抬头道,“有什么根据么?”
“属下是想,上次北伐朝廷大军将李华龙打得元气大伤,这次肯定是听到朝廷欲再次北伐的消息,心里恐惧,故此来探听实情的。”
启野次郎沉吟良久,然后问道:“现在纳千河聚集多少人马了?”
“已经有十万大军了。”
“嗯,再过两个月就要举行誓师了你现在去一趟‘源世大将军府’,看看从将军在不在——去了就马上回内政府来报告给我。”启野次郎道。
“是。”
长野川佑明挪着身子退出门外,与卫门尉互鞠一躬,然后骑马奔去了北条信康的府邸。刚一下马,府门的侍卫便拦住他问:“你是谁?”
“在下是近卫军军御督长野川佑明,有要事找从将军!”
“大人,从将军不在府内,几天前就出城前往佐治山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告辞了!”
白跑一趟,长野川佑明心里有些郁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骑马再次来到内政府找到启野次郎。
“大人,从将军大人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去哪里了?”启野次郎疑惑道。
“听侍卫说,几天前便去了佐治山。”
启野次郎不加细想,心中已经明白了北条信康的意图。于是他走到北条信康在内政府的屋子,拿着一块“鬼头”木符交到长野川佑明的手里,说:“你拿着这个去崎水山、关山和和那野三城,再掉两万人马去纳千河——就说是从将军的命令。”
长野川佑明哪里有这个胆子,拿着木符手直打颤,一脸惶恐地看着启野次郎,“这这万一要是从将军知道了可是杀头之罪啊!”
“你放心,从将军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虽然心中十分担心,但是迫于启野次郎的压力,长野川佑明还是拿着木符去了崎水山、关山、和那野,向最上、近江、中村三家以北条信康的名义下达了调兵的命令。三日后,三城的两万人马便整齐自觉地开往纳千河去了。
启野次郎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得知三城出兵之后,他心中不禁暗笑起来。
纸始终包不住火,崎水山、关山、和那野三城出兵的消息传到远在佐治山游玩的北条信康耳中。他明明没有将这三城划入调兵的范围内,但是心中又一想,肯定是启野次郎搞的鬼。于是他带着本多一喜和稻叶秀成,并三千骑兵星夜赶回了新启城的内政府。
大军直接开到内政府门口,卫门尉率领府门侍卫跪伏在地,北条信康气势汹汹地冲进内政府,看见启野次郎正在看书,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本,往地上一摔,“太军从政,你的手可真是越来越长了,居然伸到我的地盘里去调人!”
启野次郎赔笑道:“从将军大人别激动,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前些天近卫军军御督——长野川佑明来到内政府,说纳千河的人手准备不够充足,如果就这样北伐恐怕成功的机会不大。尚国寺政美也向我汇报过这件事情。”
“那你是不是得跟我商量一下?”北条信康没好气地说。
“当时从将军不在内政府里,我让长野川佑明去找过你,可是府里的人说你去了佐治山,为了大局着想,我这才擅作了主张。还请从将军见谅!”启野次郎低声下气地说。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追究了,你让崎水山、关山和和那野的兵全部调回去吧。”北条信康道。
启野次郎端来一杯茶递给北条信康,说:“这大军一出,再要回来可就”
“可就什么?我的人马,我要他往东他才能往东!”北条信康道。
启野次郎故作为难地说:“大军已经开到了纳千河,如果此时让他们退回来恐怕会让人觉得内政府朝令夕改,有损内政府的威严。而且纳千河还有其他城的部队驻扎在那里,如果让这三城退兵,恐怕会对其他城的人心里有影响。”
本多一喜请北条信康走出门外远离启野次郎,然后轻声说:“大人,末将觉得太军从政说得的确有道理。”
“你到底吃的谁的饭?帮着他说话!”北条信康气道。
“从将军息怒,请听我说,这三城人马已经到了纳千河,即便从将军下令,尚国寺政美也会用朝廷来压着他们不放的。其实少了这两万人马对我们没太大的影响,新启城的势力还是咱们最大,这两万人跟着去河北,要事北伐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帮咱们现在河北驻下一分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