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一听,顿时泄了气,“除了他,别人不行吗?”
赵德芳:“若是别人,恐怕皇叔你就再也看不到西宫娘娘潘美容咯!”
“啊!”赵光义嘴一咧,“那就找他吧”。说着就刷了一道圣旨要召杨继业父子前来救驾。
八贤王看了看,摇摇头,“不行,杨继业不会来。”
“呃。。。他为何不会来啊?”赵光义问。
赵德芳:“皇叔,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把老杨家赶出京城的?贬至雄州,永不录用。哦太平年间把人家贬了,现在打了败仗又想起人家了,搁你,你乐意来吗?”
赵光义一听,臊得满脸通红。“那皇侄,你说怎样杨继业才肯来呢?”
“写血书!”赵德芳早就想好了。
赵光义:“血书?可哪来的血让朕写呢?”
赵德芳:“咬破中指,写下血书,杨继业看了血书就会来了。”
赵光义听着心里就合计,咬破中指写血书,那得多疼啊!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咬吧。于是就把中指放在嘴里,嘎吱一咬,劲儿还使大了,好悬没把手指头咬下来,血喷的老高。赵德芳一看忙说:“快写快写,别浪费咯!”
赵光义咬着牙写了一道血书。八贤王捧着血书十分满意,道:“成了!快叫太医来给皇叔包扎一下吧。”
赵光义忍着痛问道:“这下杨继业能来了吧?”
赵德芳:“不能。”
“什么!我手指头都咬成这样了你还告诉我不能?”赵光义大叫道。
赵德芳:“皇叔你别急啊,这血书是写完了,但是得有人闯出敌营将它送到杨继业的手上啊!”
“那谁愿前往啊?”赵光义话音刚落,就听门外突然有人高呼“我愿前往!”
等这人进来赵光义抬眼一看,是一员老将,身高九尺肩宽背厚,粗眉环眼鼻直口方,花白的胡须撒满胸前,头戴亮银狮子盔,身披大叶鱼鳞甲,牛皮战靴,腰间佩带铁鞭,走起路来甲叶子沙沙作响,显得十分的威武雄壮。此人正是铁鞭王呼延赞。呼王爷是河东的名将、开国的老臣。这个人心直性耿,一个字也不认识,虽然有些粗鲁,但打仗却是非常勇敢,和杨继业交情过命。
“老爱卿,你愿前往?”赵光义问道。
呼延赞:“我愿前往!你说去哪吧?”
赵光义一听,原来你还不知道去哪呢!“爱卿,朕要你闯敌营到雄州去请杨家将,好解我幽州之围啊。”
“啊?去请杨家将?我不去!”呼延赞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赵光义就问:“你为何不愿去啊?”
呼延赞:“说赶走就赶走了,说召回来就召回来,人家要是不愿意来呢?我不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不去!”
赵光义脸又红了,看了看赵德芳,意思是你帮帮我吧!
八贤王心想皇上也够惨的了,又是满嘴起泡又是写血书的,我就帮帮他吧。便对呼延赞说道:“呼王爷,我知道满朝文武你和杨继业关系最好,也只你能请得动杨家将。皇上也知道错了,你看都写好了血书要杨继业官复原职前来救驾。你也知道,只有杨家将能救咱们。若是没有杨家将,不但咱们得死,大宋朝的百姓也会跟着遭殃,你忍心吗?”
呼延赞看看八贤王,又看看血书,道:“好吧,我去!”
赵德芳:“打算何时动身?”
呼延赞:“今晚,南门。”
到了夜半三更,呼延赞吃饱喝足,顶盔贯甲,周身收拾妥当,将血书掖在胸前,辞别了皇上和八王千岁,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一马当先冲出城外。刚跑过护城河,就听身后吊桥咯吱咯吱升了起来,紧接着城门紧闭。呼延赞心说,我这刚一出城就把城门封死了,后路没了,生死由命吧。老王爷抬头看看残月,不由得心寒:我呼延赞六十多岁了,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过得去了!又想想战死的老驸马高怀德高怀亮,以及常胜王石延超,心中更加凄凉。
“太组爷,老将来了!”呼延赞一声怒吼,手执铁鞭冲入敌营。只见他不由分说见人就打,见坑就躲,胯下宝马良驹更如同乌龙摆尾般在连营内横冲直撞。眼见敌军忽然闪出一人,呼延赞知是辽国大将来了,便将铁鞭挂在腰间,低身从马上摘下丈八滚云枪,催动战马直取敌将。
呼延赞本就豁出性命了,胯下战马也知危难当头,人借马威,马借人胆,一时间势不可挡,不到一个回合便枪挑敌将。呼延赞是越杀越勇,凭着胸中一口怒气从敌营内侧杀到了外侧,冲出重围时也不敢留恋,识得了雄州的方向,一路狂飙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