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土城里有人?进去把那小子给老子拎出来!”那个粗壮的声音再次吼道。
杨延顺坐在耶律休哥身边,一脸笑意,说道:“咱的兵到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土墙便被推倒。“轰”的一声,雪沫飞扬,冷风刮进屋内。耶律休哥不禁裹紧盔袍,杨延顺则是硬眉紧缩,面沉似水。
“我看是谁在说老子坏话!老子非。。。啊!杨老弟!”屋外走进一个彪形大汉,衣衫单薄,面色通红,但却底气十足,话只说了一半,便耸然转折。
来人正是楚封关。楚封关一看杨延顺,心花怒放,但又瞧见靠在杨延顺身边的人,不禁大骇,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叫道:“末将失礼!不知元帅在此,罪该万死!”
“起来吧。”耶律休哥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力气,只说了一句,便不再有说话的意思,把头靠在杨延顺身上,身子不住发抖。
杨延顺抱紧身边的人,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冷!”
杨延顺脸色一变,连忙道:“楚大哥,快快生火!”
楚封关一见,不敢耽搁,连忙叫手下人收集破损的木材,在两人面前生起一堆火来。耶律休哥这才觉得温暖许多,紧闭着双眼,不愿多动。
“杨老弟,元帅他这是怎么了?咱们,又为何能在此撞见啊?”楚封关小心翼翼地问道。
杨延顺叹了一口气,先是将土城外的兵卒尽皆叫进来,又点起些火堆,破败的土城中不多时便暖和了许多。紧接着便将乌铩城下的事情说与楚封关听。提及沙律金狼战死沙场,楚封关一脸的悲戚,几欲落泪。但又想到,为将者,又有几人能不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呢?此等死法,也合乎天命。如此想来,心中也便释怀得许多。当听到杨延顺斩断帅旗却放过西夜琴时,楚封关不禁大叫:“杨老弟,这儿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她呢!要是我一定送这娘们上西天!为老沙报仇!”说到此处,楚封关眼圈不禁泛红。
杨延顺头也未抬,淡淡说道:“西夜琴,理应让她死在对我军最有价值的时候。”
楚封关虽然并未听懂此话的含义,但也知道杨延顺必然是自有打算,也未再多问。杨延顺又说了与西夜琴立约之事,楚封关听后立刻振奋起来,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杨老弟,那我们快回南兜城吧?这地方,冷死人啦!”
杨延顺闻言不住点头,看看紧贴在自己身边的耶律休哥,把手轻轻放在其额头,滚烫滚烫的,看样子是发烧了。
杨延顺:“嗯,此地不宜久留。不过,你能找准南兜的方向吗?”
“额。。。我是不能,不过他能!”楚封关拉来了一个精瘦的汉子,继续道:“这是咱军中的向导。”
杨延顺:“嗯,如此甚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