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看着面前的狐眼,无奈地将手伸出,任其把脉。
再看萧天机,把手搭在杨延顺腕上,面色一变,随即又逐渐缓和,又凑到跟前闻了闻,也不禁打了个喷嚏,喷了杨延顺一脸。后者一声怪叫,“干嘛呀你!这是以下犯上!”
耶律休哥却是不管他,继续询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萧天机思虑片刻,细声答道:“杨大人应该是中毒了,不过似是也已解毒,体内或许还残留一些毒素,不过已无大碍?”
耶律休哥剑眉一挑:“谁胆敢对你下毒,我定要他死得难看!”
“正如萧军医所说,下毒之人也已给我解毒了,何必再难为她呢。我们还是谈一谈西夜国吧。”杨延顺岔开话来。
耶律休哥鹰眼一眯,道:“那好吧,你打算怎样攻打西夜?”
“强攻!”杨延顺斩钉截铁:“西夜国守军仅有三千,我们完全可以正面击垮他们!”
耶律休哥:“好!那你现在就去点齐五千兵马,让阿里海牙带兵去攻打西夜国吧!”
杨延顺闻言一愣:“现在?”
耶律休哥:“对!去吧。”
杨延顺不知耶律休哥何意,只得将信将疑走出帐外,去找阿里海牙不提。
再说耶律休哥,自杨延顺走出军帐,面色便是一寒,看着萧天机,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萧天机小心答道:“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西域的‘醉香一笑’。”
耶律休哥:“西域的毒药...哼!详细说来。”
萧天机:“此毒药为气状,初闻香气逼人,自鼻腔而入,流至四肢百骸,人不能察,除了打几个喷嚏外,倒也无大碍。不过,此药名为‘醉香一笑’,这个‘醉’字便在于酒,中毒之人只有在饮酒之后才会毒发。下毒者只要控制下毒的时间、用量以及中毒者的饮酒次数,便可掌握其生死。中毒者若是在饮酒之后,还不能及时解毒,便会毒发,死时便如醉酒一般,含笑而亡。”
耶律休哥面色愈寒,又问道:“此毒何解?”
萧天机略有迟疑,道:“此毒的解法...倒与其他毒药不同。”
耶律休哥奇道:“如何不同?”
“呃...这个。”萧天机狐眼一抬,走到耶律休哥身边,附耳而言。
耶律休哥不听还好,听罢剑眉倒立,鹰目如刀,钢牙紧咬,口中迸出三个字,一字一顿:“西!夜!琴!”
阿里海牙带着五千兵马在西夜城下交战,杨延顺在后观敌瞭阵,奈何西夜王高挂免战牌,就是不出。阿里海牙打马回营,杨延顺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回归本营。
一进军帐,便听一个声音响起,“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杨延顺也不敢搭言,自军椅上一坐,端茶来喝。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体内的毒素还有残留,不如我们再来解毒可好?”
杨延顺还是不说一句,任凭身后的声音如何戏弄自己,皆是不理不睬,最后干脆走出帐外,直奔中军帅帐。
帐内,西夜琴躺在军榻之上,一转方才放浪之形,满目哀凉,兀自忖道:杨八郎,既然你不能爱我,就恨我好了。总之,我要让你始终记得我,不能把我遗忘。
中军帅帐,耶律休哥也已躺下,忽闻帐外有人说话,“惕隐大人,让我进去可好?
耶律休哥听清来人,冷哼一声,道:“不好。你还是回去解毒吧,到我这儿何为?”
杨延顺吃了闭门羹,一脸无奈,但又故意在帐门旁大声叹道:“哎!看来我只好去找义弟铁牙了,求他留我一夜!”说完迈起大步便走,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骂道:“你敢去找他,我就扒了你的皮!”
杨延顺在心中偷笑,可转过身时却是假装一脸的凄惨,道:“那你就派人再给我搭一顶军帐吧?”
耶律休哥把头一扭,也不说话,可手中帐帘却是没有放下,杨延顺一见,连忙钻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外面冷!”“谁让你睡我军榻的,下来!”“不下”“杨八郎,我可是三军元帅,你敢违背我军令?”“违背又如何,你来咬我呀?”
帐外,萧天机端着一碗汤药,刚要挑帘进帐,就听里面一声惨叫传出。
“你怎么真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