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金枪将醉酒赋诗(2 / 2)

八郎先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六哥,道:“实不相瞒,延顺已有归隐之心,耶律休哥伤势一好,我自将褪去战甲盔袍,与他携手山林,不问宋辽两国之事。或许,这也是我俩最好的归宿吧。”

六郎把眉一皱,怒道:“八弟怎可如此做想!

八郎温文一笑,道:“依六哥来看,应当如何?”

六郎正色道:“五哥、八弟,既然你我兄弟相聚,便是天要亡辽!我相信,三人合力,定能大败韩昌,夺回燕云十六州,逼近上京城。到时候兵临城下,萧太后不得不降,从此天下再无征战,你我亦可不负圣望,报答皇恩!”

“皇恩?”八郎摇摇头:“大宋想要灭辽,无异于痴人说梦!徒使万千将士化枯骨而已。六哥,我说过,此生不再做大宋之臣,怕是不能为你分忧了!”

六郎满眼诧异,又转头来向五郎看去,五郎饮尽桌上的最后的一杯酒,高颂一声佛号,口中念道:

识透人情惊破胆,看穿世间心胆寒。

白璧易埋千古恨,黄金难买一身闲。

佛法浩瀚广无边,度尽人间苦和难。

人生究竟归何处,笑游清秀山水间。

话音一落,五郎伸手在自己头上拍了三下,一时间满头华发尽脱,留下一颗光头。五郎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满面春光,对着桌前二人笑道:“贫僧终于了无牵挂,自此之后青灯古佛,山水同乐。若是有缘再见,定会向二位施主化些斋饭。”说完,五郎杨延德顺着石径走下山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自始至终,八郎未发一言,六郎却是愣在原地,不知所为。良久一声长叹,伏在石桌上大声痛哭,声泪俱下。杨延顺劝道:“五哥向来佛缘深、情缘浅,此般抉择想必也是命中注定,六哥勿要伤感。”

六郎自是寻思半响,叹息不止。而后八郎又道:“六哥,不知你可有退兵之策?”

一提战事,六郎当即精神抖擞,道:“实不相瞒,我想了许久,可还未有良策。”

八郎听罢点头,虎目一转,突然道:“六哥,我有一策不知可行与否?”

六郎:“八弟快讲!”

“六哥莫急,先听我讲一段往事。”八郎想了片刻,道:“一年前,我尚在西域,随辽军攻打西夜国。我本欲千里擒杀西夜王,却不想西夜王竟是一对孪生兄弟。二人长得异常相像,甚至可以说毫无差异!两个西夜王同使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招式锤法同样相同,威力无边,远远超过一人之力。那一次,我惨败四支亮银锤下,命在旦夕!揽月驹也为了救我而亡,便是我那把九耳八环银面抹月刀也在那场战役中卷刃作废,足见其威!”

六郎道:“八弟何意?”

“六哥,若是战场之上突然出现两个杨六郎,你说韩昌能不做怕?能不退兵吗?”八郎诡笑道。

六郎:“你是指。。。。。。?”

“银枪将,任炳任堂惠!”

书中代言,大宋朝的杨景杨延昭因其擅使虎头錾金枪,故而人称“金枪将!”而任炳任堂惠因其擅使虎头亮银枪,加之其与六郎杨景长得甚是相似,常人难辨,故而人称“银枪将!”

再说六郎,此时思虑片刻,当即虎目放光,道:“多谢八弟良策,十日之后,我当与韩延寿决战于黄土坡!”说罢便要告辞下山,又嘱咐八郎道:“八郎,你的坐骑兵刃我已帮你带来了,现在庙前。你虽为杨家将,但却从未练过杨家枪法,实属遗憾。我这本是自己撰写的《杨家枪法》,现交付与你。你天性异禀,想必不日之后便可惨痛杨家枪法之精髓!”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交付于八郎延顺。

八郎小心接过,掖在怀中。六郎便下山回城,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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