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寡/妇转身去取美酒,不多时,抱着一个酒坛回来,哪知这时路旁又来了一伙人,共有七个,头一个人一见金寡/妇,顿时笑逐颜开。可是这人长得也忒难看了,就是个活脱脱的丑鬼:一张脸似驴脸长,左边脸上一块青色胎记,右边脸满是麻子,一口槽牙金黄,像是刚从茅房吃饱了出来似的。最恶心的是这人下巴上长了颗大痦子,痦子上还有一根长毛,打着卷。再看这人的身材,弯腰撅腚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说起话来更难听了,就像那野驴吃草却被草根卡着嗓子一般的叫唤。“小寡/妇,大爷我今个又来了,你想我不滴?” 说着还伸手去摸金寡/妇的脸。
再看那金寡/妇面露厌恶之情,身子一闪躲开了,那丑鬼哈哈一乐,“躲什么呀?大爷我又不能吃人!”说完他身后的六个地痞无赖也是哈哈大笑,满面猥琐之色。
这伙人杨延顺认得,正是那日在金客楼调/戏莲妹的那些人,杨延顺心道这狗还真是改不了吃屎,前些日子刚被那九哥教训完,今天又来犯贱了,看样子还不是头一次来。身旁的柳舒畅也在看着,但他深知这金寡/妇的来历,故而气定神闲。但是颜查散却没杨柳二人这般镇定,一见有人欺负金寡妇,当即起身加以阻拦,杨延顺都心惊这小子什么时候反应这么快了。
就见颜查散走到金寡/妇面前,将其挡在身后,方才的酒意也已消了大半,看着那丑鬼的黄板牙,正色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依仗人多欺负一个弱女子,当真是令人汗颜!试问你们难道不自惭形秽吗?”
那丑鬼本来满心欢喜,一见个书生站出来,当即面色不悦,骂道:“关你小子什么事,走开!”说完伸手一推颜查散,哪知颜查散被推开后竟又站了回来,“我决不允许你们欺负她!”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紧张的。
丑鬼一见,心中恼怒,回身一个眼色,便有两三个地痞围了上来。一直在旁观看的杨延顺不禁硬眉一皱,刚想起身,却被柳舒畅拉住,低声道:“文兄莫要担心,你看那里。”
杨延顺闻言看去,便见颜查散身后的金寡/妇不知何时已把酒坛放到一边,手中却多了两把柳叶泼风刀,不禁心中惊道:哟!这两把寡/妇刀真亮!闪眼睛!
再说颜查散惊慌道:“尔等。。。尔等意欲何为?”
“干什么?叫你多管闲事!”一个地痞说着便一掌抓过来,哪知忽然亮光一闪,再看那人五只手指瞬间少了三只,紧接着便听见他杀猪一般嚎叫。
周围的人定睛一眼,金寡/妇手拿两把钢刀面露杀气,正将颜查散护在身后。
那丑鬼一看,骂道:“都给我上!”
身后人一听命令便一拥而上,杨延顺就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屠宰场一般,耳边尽是杀猪一般的嚎叫,一伙人七个,留下二十一只手指,仓皇而逃,只有那丑鬼被金寡/妇踩在脚下,不住哀求道:“姑奶奶。。。姑奶奶扰我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金寡/妇咯咯一笑,柳叶泼风刀贴着丑鬼的鼻子一扬,那丑鬼当即血流满面,用手一摸,鼻子没了!紧接着被金寡/妇一脚踹开,屁滚尿流地跑了。
再说金寡/妇一回身,丢了手里的刀,一手端起酒坛,一手揽过颜查散,笑道:“公子真好,懂得保护奴家,不像你那两个大哥,只知道坐在一旁看戏!”
“姐。。。姐姐说笑了,好。。。好武艺。”颜查散憋得脸面通红,又被金寡/妇挽着走回桌前,道:“让两位久等了,一群聒噪的杂碎,没扰了二位的雅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