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文大人,可否替下官做主啊?”“哦?替你做主?”“文大人,实不相瞒,下官与本地知州素有过节。实乃是下官看不惯他所作所为,故而处处与他为难,实则是为了保这扬州一方土地的安宁呀!”
杨延顺闻言一愣,把眼一眯,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之处,看不惯知州所为呀?”
“文大人,其实下官早已暗中查明,这知州柳舒畅有三大罪状!”张明檀信誓旦旦说道。
杨延顺:“说来听听!”
张明檀欲言又止,斜眼看了看杨延顺身旁的白川,意思再明显不过。白川也心知此时不当自己在场,便想起身离去,哪知却被杨延顺自身后拉回,后者满面不爽,“此处无外人,你说!”
张明檀见状只好点头,面露奸诈,答道:“一,他以知州身份私卖盐铁。二,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杨延顺心道:这两条罪状,若是有一条坐实,柳大哥都是死罪难逃啊!但这张明檀今日昨夜两张皮,他嘴里的话,我又怎可去信!想罢,又开口道:“第三条罪状是何呀?”
张明檀面色阴鸷,低声道:“文大人,其实,这知州大人。。。是假的!”
“哦?”杨延顺听得此言精神一震,“此话怎讲?”
张明檀见杨延顺反应如此之大,不禁暗笑,又急忙解释道:“文大人,下官业已派人查明,其实知州柳舒畅早被人掉包了。真的柳舒畅已死,如今的柳舒畅,乃是一江湖侠士!此人在江浙一带颇有名气!”
杨延顺不禁陷入沉思:实话说,这番话,他倒觉得张明檀没有骗他。其实他自己也早就怀疑了,柳大哥身上从未有朝廷命官的气派,而且柳大哥曾说过自己在朝中没有朋友!试问能够担任扬州知州如此要职的人物在朝中怎会没有朋友呢?扬州富庶繁华,乃是商贸重地,更兼占据险要地势,无论是皇上还是涪王,都会紧紧盯着这个地方。如今扬州统制官是涪王的人,知州却不是涪王的人,却也不是皇上的人!这着实令人生疑。
随即杨延顺便问道:“那如今的知州,到底姓甚名谁?”
张明檀:“传闻,此人家住陷空岛,姓白,名玉堂!”
“白玉堂?”杨延顺口中念道,眉目深邃,饮了盏茶,道:“如此说来,这白玉堂倒是个奸诈小人,看来我当初误信谗言,误会与你啦!”
张明檀忙道:“下官惶恐!只求文大人能够依法惩治此人,还我扬州一片青天!”
杨延顺点点头,叹息一阵后忽听门外有人禀报道:“大人,知州老爷来给您请安啦!”
杨延顺心中暗喜,面色却是未惊,看了一眼张明檀,随后道:“张大人,知州来了,依我看,你们二人还是不要见面为好,若是在此地吵了起来,怕吓坏了我的佳人!”说完便把目光落于白川身上,不再去看张明檀。
张明檀答道:“文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告辞!”说完便转身走了。
杨延顺见张明檀出了房门,便开口问道:“川,你觉得这个张明檀,是好是坏?”
白川闻言沉思片刻,小心答道:“小人不敢妄言朝廷命官。”
杨延顺:“莫怕莫怕,实话实说便可。”
白川:“我虽不知张大人是好是坏,但知州柳大人,定是没他所说那般坏便是!”
杨延顺闻言哈哈大笑,随即高声道:“叫柳大人进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