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接过来一看,刀身之后还真有刻字,铭文布满刀身,不过,自己却是不识得这是何字,更别提辨别真伪了!不过看老光头正经的样子,应该不会骗自己,况且五哥也说是宝刀,那就更不会错了!
吹灯大师在一旁盯着杨延顺手中的宝刀,问道:“杨施主,你要是不想要,就把这刀留给老衲吧!”
“不行!”杨延顺立马拒绝,“谁说我不要?”
吹灯大师:“杨施主,你是战阵上的猛将,又不行走江湖,用的是大关刀,要它何来?”
杨延顺见状,更加确信这把宝刀的价值之所在,答道:“五哥给我的,你一个出家人争什么!就算我用不到,也不给你!”
吹灯大师一听倍感失落,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不觉中月上柳梢,已到了辞别的时刻,兄弟二人难舍难离,却又需面对现实,只得自我安慰有缘自会再见。杨延顺打马下山之时吹灯大师再三叮嘱,若是有了困难,定要拿着佛珠去找金枪镖局的总镖头--金枪太保于台文!可杨延顺因为先前之事,很是不好意思去登门拜访,故而便应了一声没再多言,策马下山,终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了扬州城中。
杨延顺快马加鞭,回到了绿池,将乌龙驹交给后院小厮,叮嘱好生看管之后便带着大夏龙雀刀登上楼来,寻到房间,方欲推门而入,忽觉异常。如今业已是夜半时分,为何屋内却无人掌灯呀?仔细来听,屋内竟有人交谈之声。杨延顺不禁屏住气息,就听屋内有人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沦落至此,如今有了出路,特来寻你,你却不愿与我离开此地,难不成心里还怪罪着我?”
紧接着有一个声音响起,可以辨别出来,这是白川的,就听其道:“我不怪你,但也不会跟你走!”“哼!听说你最近在陪一个达官显贵,难不成是真心跟了他?如此作践自己何来?”“不要再说了,你快走吧,若是大人回来撞见你我,可怎生是好!”
杨延顺一听,心道此事蹊跷,又听闻里面人骂道:“我倒要看看你服侍的是什么样的大人,他若归来,我便一剑刺死他!他死了,你不走也得走!”
杨延顺闻言气愤不已,心道这小子哪来的,好大的口气!再去听时,便闻撕扯之声,“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不要伤害大人!”“哼,走开!”话音一落,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传来,显然是那人推了白川一下,白川站立不稳,撞倒了桌椅。
听到此处,杨延顺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门,骂道:“大胆!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你是何人?”话说出来,杨延顺却是硬眉一皱,屋内没有掌灯,根本看不清那人面貌。再说那人处于黑暗之中,冷笑一声,道:“哼,看来是你的大人回来啦!受死吧!”说着一抽腰间长剑直插过来,杨延顺心道不好,眼见白光一闪,杀气铺面,惊慌之间摸到腰间的大夏龙雀刀,急忙抽刀来挡。电光火石之间,就听耳边一声脆响,长剑堪堪折断,那人惊呼不已。
杨延顺却是开心坏了,果真是宝刀呀!正开心着,忽觉面前人影一闪,那人绕到自己身后,紧接着耳后生风,定是那人来袭!杨延顺也顾不上许多,急忙自胸内抬起一口硬气来扛。“啪”的一声,一掌正拍在杨延顺背脊,疼的杨延顺大叫一声,再也提不起气来,身子向前一倒,大夏龙雀刀脱手而去,吐出一口血水!
这一掌,把杨延顺拍出三步开外,他挣扎着起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当真叫人疼痛难忍,心知这是遇到江湖高手了。但此时强敌还在,不敢疏忽大意,杨延顺在黑暗中摸索着站起身来,“你。。。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