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不远处,傻大个竟然将真由美背在身上了,岂有此理,傻大个有什么好的,傻大兵一个,要什么没什么,你真由美要长相有长相,要地位有地位,你不是飞鹤芭蕾舞团的副团长吗?你不是一个芭蕾舞演员吗?你的丈夫不是堂堂的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吗?
怎么说也是大将的老婆呀,怎么能跟傻大个如此亲近呢?我毕阿东再怎么熊,也是特别挺进队的中校中队长呀,好歹手下有百十号弟兄呢!怎么就连跟你日本娘们儿亲个嘴就那么的难呢?那么,你要是装清高的话,怎么就跟我的大兵——傻大个亲嘴了?
这个世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的时候的确是黑白颠倒,好赖不分了,说句大白话就是把石头当金蛋蛋,把金蛋蛋当石头了。毕阿东越想越窝囊,新仇旧恨都涌上了心头,就是这个傻大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天不除掉他,我就不姓毕!
想到这里,毕阿东掏出手枪,从背后瞄准傻大个就想扣动扳机。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声枪响,傻大个没有倒下,毕阿东手里的枪却掉落到地上了。毕阿东的手被飞来的子弹,擦了一层皮。那颗子弹是打在枪身上,然后蹭到毕阿东的手上的。
是谁打的枪呢?不是别人,正是****的射手王京生。原来唐朝岩等一行人,追赶傻大个,追到半路上不知道傻大个跑哪里去了,倒是傻大个半路上撒得一大泡尿,让当过侦察兵的李二虎正确判断出傻大个的方向,结果按照李二虎估计的方向,还真追到了。
等唐朝岩一行快追上傻大个的时候,毕阿东正准备在后面打傻大个的黑枪,结果王京生操起美制春田98mm口径狙击步枪,连瞄都不瞄,出手就是一枪,这一枪可谓是打的真是准极了,子弹不偏不倚的将毕阿东手里的撸子手枪打落在地,还没有怎么伤着枪的主人。
只有神枪手才有这样的功夫呢。毕阿东心里卡巴一下,想到自己的好事彻底玩完,这辈子也甭想着跟日本娘们干那个事了。人啊,有的时候,还是乖乖认命吧。再说,你不认命又能怎么样?明明你是老鼠,非要充当大象,要知道两种动物,虽然都是爬行动物,可是区别大得如天壤之别呢。
傻大个听到枪声,往后一看,原来是前面救自己的那帮人,他不想再跑了,反正只有不落到鬼子的手里就行。但是,傻大个却忘记了,他现在是背着一个日本女人在走呢。真由美没有忘记,她是要利用中国人之间的矛盾,达到她寻找到自己丈夫的目的。
这会儿,她看见又跑来一伙带枪的人,在中国遭遇到的挫折与惊魂,已经让她习惯了见怪不怪了。反正自己找不到丈夫,就是跟死没有什么两样了。所以,真由美现在就抱定一个念头;就是不管死活,要见到自己的丈夫,其他的怎么都行。
唐朝岩等人马上询问起了傻大个。唐朝岩说;“你准备去哪里?”傻大个说;“黑风口。”唐朝岩说;“为什么要去黑风口?”傻大个说;“因为我们的特别挺进队的营地在黑风口。”怪不得呢。唐朝岩笑了。看来没有走冤枉路,也问对人了。
唐朝岩又从傻大个那里了解了更多的情况。知道了特别挺进队的前身就是由****第118师的残部和八路军的一部分兵力组成。现在特别挺进队的司令是原****第118师的师长丘老刁,副师长是驼背张旅长,参谋长是八路军的名将杜羽山师长。
****的射手和八路军的几个战士都兴高采烈,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队伍了,能不高兴吗?唐朝岩对傻大个说;“快,我们快走!后面还有一个鬼子大佐在撵我们呢!”傻大个说;“那肯定是佐佐木大佐,我不怕他的,他要是来,我要像扔麻袋一样,把他扔到山崖下,喂野狗!”
毕阿东乜斜了傻大个一眼,心里说;你个傻大个吹什么牛呀?你差点都被佐佐木大佐给劈成两半了,还在这里充什么英雄?也许是毕阿东那不满的眼神,提醒了傻大个,他指着毕阿东,对唐朝岩说道;“这是我的长官——特别挺进队中队长毕阿东,他刚才因为想欺负日本娘们,被我差点扔到山崖去。不信,问他!”
唐朝岩这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毕阿东,还没等他说话,王京生笑着拍拍毕阿东的手,说道;“真是对不起呀,都是自家人,今天我也不是故意打伤你,纯粹是误会,误会!”唐朝岩也看看毕阿东的手,查看了伤情,说道;“擦破点皮,不碍事的,只要不见水,几天就好了。”
田雨走过来,掏出救治小包,说;“来,我给你 包扎一下吧。别得了破伤风就行。”说着就三下五除二给毕阿东包扎上了。毕阿东看见田雨长得也很不赖,心里说;还是咱们中国娘们看着顺眼。只怪自己没有福气,怎么好看的花姑娘,都跑到八路军和****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