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扬了扬手里的一份电报,跑到杜师长,气喘吁吁的说;“杜师长,这是八路军总部来的电报,是刚发给你的,你快看看吧!”杜师长赶忙接过电报,电文上面写着;十万火急!杜师长,我八路军总部突然遭受到数倍鬼子的包围,情况非常危急,日军还企图调遣板恒的清剿部队赶来围歼我们,望你们特别挺进队无比拖住增援的日军,以缓解我总部的危急处境。
杜师长看完电文,眉头不禁一皱,语调很坚定的说道;“八路军总部遭遇鬼子的突袭,日军还准备调遣板恒的主力前去围歼,总部希望我们能拖住板恒。我们决不能让板恒的一兵一卒从崂山调遣出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要提前炸掉崂山水库,让板恒的数万日军部队淹死在滔滔的洪流之中!”
彪子说;“杜师长,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我们的人手也很不够,还要提前炸坝,还要拖住板恒的主力部队,的确是难呀。”杜师长挥了一下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我们就这么些兵力,力量虽然薄弱,但是我们决不能在八路军总部遭受危急的时候,袖手旁观啊!”
这个时候,大老王也在身后,刚才那份电文他也看了。此刻,大老王说;“杜师长,总部那个首长因为听信谣言,以莫须有的罪名,差点都要以叛徒的罪名枪毙你,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呀,在我们的周围,聚集了板恒清剿部队的数万鬼子,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杜师长还是很大度而磊落的说道;“大老王,你说的没错,一个人不可能在一生当中,不被冤枉,不被理解,不被误会过,总部的那个首长,是偏信谣言,差点毙了我,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个,对总部的面临的危险视而不见,无动于中,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总部完蛋了,谁来领导八路军走向最后的胜利?”
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只有远处装甲车和近处的坦克车的轰鸣声还在持续着。杜师长接着说道;“同志们,我们要有大局观念,我们还要有君子坦荡荡的大度胸怀,时间是最好的裁判,它能分辨出谁是谁非来,它能澄清出谁好谁坏来。你们明白吗?”
大老王又说;“那个首长,当初若不是你带领我们一个营的弟兄,抛头颅,洒热血,在护送首长的途中,冒着弹火横飞的危险,顶着枪林弹雨考验,身经百战,赴汤蹈火,死了那么多亲爱的弟兄,历经千难万险,才把那个首长安全护送到总部,可是,他却不领情,反而要陷害你,天理不容啊!”
杜师长笑道;“我杜羽山打鬼子,早就把个人的恩怨抛到脑后,早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只要能痛快淋漓的杀鬼子,怎么样对待我都行。还是一句话,不要纠缠过去的是非上,也不要去计较那些名利和恩怨上,既然总部需要我们,我们就要顾全大局,全力以赴的解救总部于危难之中!”
这个时候,彪子和大老王都被杜师长那一席大丈夫的铮铮话语所打动了。田雨目睹了这一激动人心的场面,她被深深的感动了。是的,过去,杜师长的确被冤枉了,还差点做了冤死鬼,但是,他抱着对中华民族的赤胆忠心,为了保家卫国,投身于抗击日寇的战斗中,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真是伟丈夫啊!
杜师长接着进行了一番部署。他命令大老王和彪子带领一部分装甲车及坦克车,去沧口火车站,接应柴大队长和毕阿东等人,将军列弄到北村,然后带上那些芭蕾舞演员,去北九水。那些芭蕾舞女演员的身上都带着炸药。让她们来运送炸药,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与此同时,另外一部分装甲车和坦克车,由杜师长亲自率领,前去堵截企图增援的板恒主力部队,坚决不让日军离开崂山一带,以此来缓解八路军总部的被包围的险恶处境。这样还能策应大老王和彪子他们安全运送芭蕾舞女演员去北九水。完成运送炸药的任务。
任务布置完毕,大老王和彪子就带领部队匆匆出发了。杜师长将田雨搀扶到坦克车上,自己也跳了上去,坦克车里,只有那个渔家少女,她看见杜师长又带了一个女八路进到坦克车里。杜师长对渔家少女介绍田雨说道;“这是田雨同志,她早就是八路了。”
然后,杜师长又给田雨介绍了渔家少女;“这个是我们的新同志,刚参加我们特别挺进队的一个小姑娘。别看她年龄小,志气可大着呢,今后,你要多帮助她呀。”田雨搂住渔家少女,笑着说;“行,这个小妹妹就交给我了,我会格外帮助她成长的。放心吧,杜师长。”
杜师长对她们俩笑笑,也没有说话,就亲自开动坦克车,朝着前面突突的行驶起来了。渔家少女一会儿看看杜师长娴熟的驾驶坦克车,一会儿看看目不转睛的望着杜师长的田雨,看着她那种眼神里好像含着一种钦佩与崇敬的神情。少女就感觉到田雨和杜师长之间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情思,在隐现着。
这当然是一种女性间才能直觉的感受到的东西,渔家少女实际上也是很喜欢杜师长的,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并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也许一瞬间,也许是一个眼神,也许是一个行动,或者是一个话语,都是有可能点燃姑娘内心深处情感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