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虎威(2 / 2)

后来石坚没有办法了,只好绕路从赵州将货物运上岸来,那怕远一点,也省了这种麻烦。

但班知州开的这个头很恶劣,自从他弄了这一招后,陆续地有一些亲近吕夷简的州县,开始向石坚购买来的货物为难。所幸这时候石坚的货物收购得差不多了。

这些问题宫里也在议论,这两个太监也知道一些。现在石坚既然连他们都敢扣押下来,就别要提这个班知州了。

石坚说完了,让护卫将他们送回骚站,还继续让他们休息。但四周已经出现了一些士兵,其实已经软禁起来。

石坚说运就动,立即连夜让丁杪分出一万士兵,南下深州,旗号很简单。我现在以一府之力,收复幽云十六州,我不想你们配合吧。可你们不能在后面拖我的后腿,军机大事,也是举国首要之事。别问他的权利,这是石坚临走时向赵祯讨要的。现在赵祯写了一封悔过书,可你刘娥敢提此事?

既然我都敢扣留你的钦差,诛杀你的命官。当真我不敢打出勤王的大旗,或者还政大旗。而且实际上你也将朝堂弄得昏暗一片。班晔一听慌了神。虽然士兵不多,只有一万人,可深州本来就是二线防卫之州,前面有真定府与保州做了它的大门,士兵也不多。就是多也如何,自己会带着大军击败石坚?

他有这本事,都不会谄媚吕夷简了。于是提着贵重物品,丢下了深州的州城,向南逃窜,想要逃回京城抱吕夷简的大腿。可当他到了黄河边上,还带着行李,以及一大班小妾,要登上船只时。忽然河边停泊的船只上涌出来两千多名平民打扮的人,只是他们手上都有弓箭与兵器。

前面一个白袍青年,不是石坚是谁?

想要逃跑?跑到什么地方,连这一点石坚都没有算到,他也别要打仗了。

班晔一看,两条腿吓软了。深州离真定府也不是很远,石坚歼灭三千契丹骑兵的事,他不是没有听到,更不要说连下旨的钦差都扣了下去。往地上一跪:“石大人,小的知道错了。”

品级上石坚只差了一级,真定府是府,深州也是一个望州,可现在石坚杀气腾腾,不求饶,他这条命很可能就没有了。

石坚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提起来,把他的官帽与官服一扒,吩咐人将他捆起来。

班晔的正位夫人还不服气,骂爹骂娘地说石坚想要造反。也能说,现在石坚可没有权利来处置一个望州的知州。班晔想要用手将她嘴巴捂住,可自己双手已经捆上了。他是明白人,这一次石坚又要发飙了,不能在这风头上招惹石坚。

果然石坚再次跨上前去,两个大耳光扇掉了一地碎牙,安分了。

班晔都抓了起来,深州还有那个敢反抗?相反,许多老百姓还希望石坚能够接管深州,马上就有好日子过了。石坚迅速接管了深州,同时也与崔灭狼将军队汇合。表面文章得要做做,于是审讯班晔,不承认,剥皮拷那是太严厉了,也不需要,只是简单地夹拶了几下,什么都-<>-了。但石坚不满意,继续审问。

自己承认是吕夷简指使你做的。不想承认啊,这一承认吕夷简还不将自己记恨在心。可不承认,刑罚的日子没有法子忍受。结果再次写了第二份口供。说吕夷简怎样公报私仇,利用职权对他威吓,他不得不在石坚的物资上与石坚为难。更不用说他以前的贪污不法行为,全部说了。

还别说,这家伙还真贪污了不少钱。他还有一个爱好,喜欢古董。宋朝也有人玩古物,但没有清朝流行,不过有年代的文物还是很值钱的。其中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可让石坚哭笑不得是,这家伙还将几件烧制得很精美的唐三彩摆在书房里。因为逃得快,还没有来得及卸下来。

这个唐三彩是什么?是一件冥器,唐朝时烧给死人用的,后来宋朝人嫌太浪费了,改烧纸人纸马。如果稍有一点文化素质的人,家中可不敢摆放这些东西。想一想,没有事,摆放着一大堆纸人纸马在家里做什么?用袁大师的一句话,电视《孝庄皇后》里多铎戴着一大耳环,在中原掳掠了许多宝贝,拿出来一看,全是唐三彩。这不是呕人吗?多铎就这口味?

不过这家伙还真有点不学无术,是通过父荫做了一个小官,后来不断地拍马屁,一步步升上来的,连一个功名也没有。加上唐三彩本来也算是一个艺术品吧。犯下这个错误,也不足以为奇。

石坚一边主持刑讯,不主持不行,别人没有这胆量。同时,对深州的居民生活进行改善。这时候天气还有点寒冷,百姓也没有其他的事务。石坚主要还是救助与教育。同时,整编深州的军队,对于向他表示忠诚的将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忠诚的将领,立即下放,将部队重新划分。

同时上书朝廷,我现在得到了皇上的圣旨,有权处理真定府的所有事务,并且奉旨不诏。最主要我目标是为收复幽云十六州,不但为了光复中原故土,收复宋朝的北大门,还有赵家老祖坟。故意整我,不提供任何兵器给我就算了,可为什么不让我调动军队,而且连真定府的军队都没权调动。难道契丹人打过来,我们宁肯投降,也不能用一兵一卒?还有深州的班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难我的物资?难道现在太后故意想让契丹人将臣杀死?或者皇上说的话不是圣旨了?请太后给我一个说法。

既然你都想杀死臣了,而且还借契丹的手杀死我?我如何应对?但这话石坚没有说,可话中的意思在哪。而且后面一句话更厉害,皇上说的话都不是圣旨了,那代表着什么?刘娥要废赵祯了。

好啊,只要你一产生这个念头。那别要怪我不客气了,我正好将勤王的大旗举起,而且从真定府到东京也不是很远。

石坚这才将那两个太监带到深州。当着这两个太监的面,将班晔提了出来,一一说出他自己承认的罪状。然后命令刀斧手,将他推出去斩首,所有在深州的家产允公。

班晔还在叫冤枉,让口嚼子立即塞上,不让出声了。就是冤枉,既然当初你选择了吕夷简与我为难,就要为这后果负责。

石坚这才释放了其中的一个太监,让他回京禀报。

其实朝廷早就接到了消息,满朝文武皆惊。这一次石坚所做的事情才算真正的逾制,且不说秋后才能处斩犯人,让石坚在春天就处斩了,而且斩杀的犯人还是一个望州的知州。再到扣押钦差,用严厉的语气责问刘娥,同时还要老太太给他一个说法。这等于在谋反了。

可现在怎么办?真定府加上深州的正规兵力达到了近四万,这还不算厢兵与石坚训练的民兵,再加上南方的两万五千精兵,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军队在观望中。

老太太接到消息后,好不容易养起的精神,再一次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了。

就在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石坚再一次用联防的语气,将保州接受过来。

造反吧,这是吕夷简一党攻击石坚的地方,也是刘娥担心的地方。可石坚真不顾老太太的看法,形同造反,老太太却呆住了。

就在群臣发愣的时候,再次不好的消息传来,石坚在二月二十六,与玉素奴香正式大婚。

实际上,也就到了二月二十六了。如果在以前,石坚这一次可开了许多先例。他娶玉素奴香,那是先帝的遗旨,任何人不得干涉,还可以说得过去。可后来,不经朝廷允许,接管深州与保州,再加上处斩班晔,特别是后面一条,连宋太祖都明文规定,刑不上士大夫,居然他以一个知府的身份,斩杀了一个望州的知州!

没有办法,最后大家商议,立即将军队往深州、真定府南方转移。防止石坚谋反。同时,刘娥再次下圣旨,问石坚这是何意。但这一次问话的语气软了许多。圣旨中还说,快进京向太后与皇上请罪,这件事就算了,否则因此的后果,石坚自己负责。

圣旨到了真定府了,可是钦差再次扣押了。

而且石坚只是派了钦差中的一个侍卫,回禀,请问太后我何罪之有?我是奉旨行事,难道太后对皇上一点不尊重了?

石坚不仅是说那么简单。同时丁杪与崔灭狼二人率领两万军队,一东一西,向南方逼近。而且旗号上打出一个勤字。但也只是一个勤字。

现在你自己看,是要我撤军,将这个勤字拿掉,还是在后面加一个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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