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想都没想就道:“要是输了,燕王取走我这条命就是!”
陈枭微微一笑,后退了两步。众人见状,纷纷推开,让出了一块几十平米的空地。众泼皮紧张得不得了,心里默默祈祷满天神佛保佑他们的大哥。
陈枭伸出左手,朝郑屠勾了勾,“来吧!”
郑屠眼睛一睁,大叫一声,便朝陈枭冲来,气势凶猛,十分惊人。陈枭暗赞了一声,眼见对方一拳对着自己的面门打来,当即侧身一闪。那郑屠扑了个空,随即腰一扭,左脚起朝陈枭腰部横扫而去。陈枭向后一跃,再一次躲开。郑屠眼见两击不中,不由的急躁起来,哇哇大叫着再一次朝陈枭扑来,双拳左右开弓奋力击打陈枭,陈枭格挡闪躲,郑屠的攻击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时,郑屠手下的那般兄弟正声嘶力竭地叫喊助威,浑然忘了身处何地。
郑屠大叫一声,右拳从右侧朝陈枭脸颊打去。陈枭身子一矮,郑屠的攻击立刻落空,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被陈枭抱住了腰部,不由的一惊。陈枭大喝一声,全身力量奋力上拔,郑屠虽然体格雄壮却也立时感到了腾云驾雾一般,随即整个人失去平衡,哐当一声巨响重重地摔翻在地,五脏翻腾,眼冒金星,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众泼皮见大哥竟然输了,呐喊助威声嘎然而止,人人面色煞白。
郑屠使劲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看见陈枭面带微笑地站在面前,不由的惊佩交加,感觉燕王真不愧是威震天下的大英雄,自己引以为豪的勇力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不堪一击!赶紧起来叩头道:“草民服了!请燕王取草民的性命!”
陈枭扶起了郑屠,微笑道:“你很不错,有这样一身勇力,难道竟甘心做一个屠户和被人不齿的泼皮?”郑屠听出了陈枭话里的意思,连忙拜道:“若燕王不弃,草民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枭扶起郑屠,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男儿当纵横沙场,就算马革裹尸也不枉此生了!”郑屠重重地点了点头,“小人其实早就想从军的,只是朝廷那些王八羔子阴阳怪气难侍候得很,因此便在这里做了个屠夫,混日子!今日见到了燕王,小人终于能得偿所愿了!”随即笑了起来。
陈枭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郑龙。”
陈枭点了点头,“好名字!希望这个名字将来能够传遍天下!”郑龙流露出激动的神情。陈枭道:“我们燕云军有自己的规矩,你若要在燕云军中立足,必须靠自己的本事。再有几个月,燕京就会举行比武大会,你若能在比武大会上有不错的表现,便能堂堂正正地进入燕云军成为一名军官。”郑龙抱拳道:“小人定当前往!”
陈枭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几个引起这次事端的泼皮,说道:“你们几个打架闹事,还对女子有不轨企图,必须惩治,我将你们交给当地官府处置,你们可服气。”几人没想到燕王居然没要他们的小命,感激之余,连忙道:“小的们罪有应得,多谢燕王大人大量!”
陈枭扫了一眼众泼皮,说道:“其他人就回去吧,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莫要再胡作非为了!”众人连忙道:“谨遵燕王教诲!”“好了,你们去吧!”众人朝陈枭拜了拜,随即离去了,只有那几个惹事的泼皮留了下来。陈枭令王开把他们几人带去当地官府。王开领命,带着几个隐杀,把那几个泼皮押去衙门。
梁红玉走到陈枭身旁,微笑道:“恭喜大哥又收了一员悍将!”陈枭呵呵一笑,“此人勇猛有余,武功却差了点!”
梁红玉道:“大哥没有直接收他,而是让他去参加比武大会,是不是也在考较他?”
陈枭点了点头,“他若愿意不远千里前往燕京参加比武大会,那么这人就能用,否则,这人便只是一个有些勇力的混混,没有什么用处!”
梁红玉思忖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陈枭下达了调动命令,令六七八军团调回山西,令第一军团调回汴京,梁红玉依旧回山西主持山西军务,不过梁红玉须要回燕京述职,山西军务暂时由张宪代理,淮南的军务依旧由鲁智深负责,河南的军务依旧由岳飞负责;与此同时,陈枭还下达了补充以及抚恤命令,令相关机构着手抚恤工作,同时招募训练新兵,又令山西、河南两百零五座军府的民兵回归本乡。
做完了这些,陈枭便启程离开扬州北上,梁红玉随行,鲁智深、武松等送出十余里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