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看了一会然后食指按住图上写北门的地方,“早前为了防止北方游牧的侵扰,父亲在这边开拓了一片湖,湖下喂养着食人鄂说是用于防守敌人突然来袭,其实是……”他的食指从北门划到城中心,“我们从这边进攻到鬼城中心。”
我的头有些晕眩,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我的后面逼视我,我双手撑到桌面上,薇安紧张的问我:“你没事吧,桀,桀?”
桀,就算是我一相情愿,请你让我呆到你身边,只要这样,让我一直陪你。一个女生背对着我,风轻轻吹动,她单薄的如同放在她身边的烛灯那般摇曳不止,我看见她右肩上隐约舞动的蔷薇花。心一丝丝被牵动的痛,她是薇安,我认得她的花。
“永远不要忘记我,我很爱很爱你啊,就算被你怨恨也不想你忘记我啊。”我的耳边一直吹进这句话。不要忘记谁呢?我努力想睁开眼睛,无能为力。那感觉好像是砧板的肉。
“毒血攻心,幸而还没到达头顶还有意识,可是照常理米修花是没有这么强的威力,顶多就是会经常出现幻觉。”
“客西,你救救他。”
没有声音,空洞的黑色想要同化一切与它不一样的东西。我站在那里,抬起头。然后那黑色突然像是中间被人撕开,一位着金色花瓣裙的女子从天缓缓下降。黑色快速的被褪去,那女子脚尖点地,接着绕着我开始跳舞,不停的跳舞。
那女子跳舞的时候脸上是微笑,接着听见她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好似雪山上涓涓流动的溪水。我随着她转动,手慢慢伸向她,她微笑的对着我,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有人喊道,“不行!”
我一下清醒过来,仿佛被人从头上冷冷的浇下一脸盆的冷水。
我醒的时候只看到倾城趴在我的床边,左面的窗户是开着的,我起身轻轻下床想把窗户关上,窗外有一席子大的地方种着竹子,我楞了一下,突然听见悠扬的琴声。
风猛烈起来,窗户“叭”一声合上了,险些碰到了我的脸,床边上的倾城被吓醒过来,她揉着眼睛说:“桀,你总算平安了。”
我的思绪还停在那琴声上,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异样。门被推开,薇安端着两碗粥进来,她见我醒了便笑了一下,那笑有些苍白同她的脸色一样,发生了什么吗?
“薇安,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体都还没恢复。”倾城紧张的接过那两碗粥将她扶到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你最会为别人想却从来不考虑自己。”
“这也不是什么重活,而且你们也还没吃吧。”薇安说话的口气比平常弱一些。我问她我昏迷时发生了什么她笑而不答,“先喝粥。”
倾城也刻意回避着一些事,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她只告诉我,米修花之毒我已经解除了。可是不是说只有鬼王的血和真心人的一滴血才可以清除的吗,倾城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的米修花之毒已经解了,以后不会莫名其妙的昏倒了。
雅布成功的渡过北边的防城河,那里的食人鳄像是听令于雅布一般跟着他进城。城里的人民活在暗影的恐怖统治之下惶惶终日,如今少主回归,一个个争相为城效命。
暗影的末日总算到了,但是他却失踪了。留下一条白绫和一封书信。
雅布,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们还有一天会相见的。
雅布生气地把信抓成一个团,他下令彻查城内,但是暗影仿佛空气蒸发了一般。只是有个城外的牧羊人说,看见暗影大人跟着一个穿着斗篷的不知道男女的家伙离开了,朝东方的方向。
雅布找到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鬼王时,鬼王已经奄奄一息。他大口喘着气,手上脚上被扣着链子。雅布一头栽到鬼王的怀里,哭着喊着:“父亲大人。”
但是鬼王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他仅靠嗅到他们鬼族特有的气味,他喘着气说:“雅布?是你?”
雅布重重的点点头,鬼王脸变成绿色,生命迹象开始下降,“听我说,雅布,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为了你才活到今天,如今,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鬼王用一些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语气在雅布的耳边低附了几句,雅布单膝跪地一脸凝重。接着他起声走向正对着那面墙壁,他一只手平放着于另一只呈90度角。那墙壁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突然凸显出一个标记,是鬼王家族的标志,倒三角里面写着有些像鬼有些像城的字体。
鬼王的脸渐渐变成深绿,脸变大。头上长出两个触角。雅布身边的部下都跪下去说:“恭请下一任鬼王。”
雅布的父亲死了,雅布成了新一任的鬼王。事情总算告了一断落,二殿下说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口气,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也许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我也轻轻叹了气。走的那天有些雨,雅布送了我们很远。我们都知道他只是舍不得溪晴,但是她还是很决绝的要和我们一起离开,雅布也没有挽留。盛新和客西塞了很多草药给溪晴,我记得有一次盛新喝多了告诉我,关于鬼王的诅咒,与鬼王在一起的女子不得善终。如果鬼王到25岁时还未配偶,鬼城大臣会为他挑一民具有纯色血统的王室女子成婚。为其诞下少主后便会一夜之间衰老死去。
他们终于还是没那么幸运,可以牵手走完这段生命。雅布是爱溪晴的吧,情愿给她自由而不愿她因他而一夜衰老,留他一个人看晚霞落尽。 【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