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倩眉头立马微蹙了起来,惊道:这么说,你继续呆在长安肯定会遭到李泰的猜忌和暗害?反正你如今也被李世民夺了爵位革了公职,实在不行,你随我一道回吐谷浑吧?
哈哈,郭业又浮起了那满脸的坏笑,贼兮兮地调戏道,夫人,你这是关心我吗?
放肆!
宇文倩顿时脸罩寒霜,瞋目而视郭业,喝道:之前的旧账本王妃还未与你清算,你焉敢胆大若斯?你死与不死跟本王妃有何干系?只是你一人却维系着整个东厂的存亡,你若出事,我等不是一番辛苦白费了?哼,你若再乱嚼舌头轻薄于本妃。后果如何,你可以试试!
郭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着慕容顺就是被这娘们喀嚓捏碎喉骨,奶奶的,如果把她抱上床,万一她趁着自己睡觉也喀嚓来上那么一下,那就真嗝屁儿了。
当即,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坏笑,缩了缩脖子,说道:开个玩笑而已,夫人,哦不,倩夫人何必如此动怒?你放心吧,李泰总算怀疑到我头上,只要咱们出了魏王府,他便再也不敢为难于我。
宇文倩听着费解,人家堂堂一个皇室亲王,为何还不敢为难于你了?真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
继而问道:此话何意?
郭业解释道:你想想看,慕容顺藏身在魏王府这件事情,皇帝是不知情的。如果他自己傻逼呵呵一阵闹腾,将他暗中私交吐谷浑王子之事传进皇帝耳中,结果你猜怎么样?李泰专门邀宠于皇帝,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这次事情,他即便猜到是我干得,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我为难。因为他也怕惊动了我,为求自保将此事宣扬出去,这就是典型的麻秆打狼两头怕啊。所以啊,这次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哑巴吃黄莲,有苦也要自个儿一人受着呢。
宇文倩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反问道:那你为何不将此事上报给李世民,反正你也不待见这位魏王殿下,索性也让他吃吃苦头,自此在李世民那儿埋下一颗猜疑的种子呢?
可别!
郭业突然抬手果断阻止了宇文倩的馊主意,冷笑道:我还没虎逼到那种程度,将此事捅到李二陛下那儿是可以让魏王吃了瓜烙儿,但是我又能捞到什么实惠?如果李二陛下通过慕容顺为引子,顺藤摸瓜到吐谷浑国内,到时候野狼军、王伯当、暗夜、你、还有整个东厂,兴许都会被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呵呵,到时候我也估计落得个皇帝猜忌身陷囫囵的下场!
啊?
宇文倩惊呼一声,俏脸上也不禁动容了起来,心中叹道,看来还是本王妃大意了,心思不够缜密险些铸成大错。
就在这时,马车外负责赶车的东厂番子突然传音道:郭大人,现在到了太平坊坊口,是否回府?
郭业下意识地点头喊道:回府啊,不然在街上瞎溜达干嘛使?
哦
番子回应了一声,正要驱马转道进入太平坊。
突然,宇文倩出声阻止道:且慢,先别进坊口。
喝住了外头赶车的番子后,宇文倩望着郭业说道:趁着天未黑,城门还未关闭,妾身必须出城离开长安,今早返还吐谷浑去了。
郭业诧异道:用不着这么赶吧?先在我府中住上一晚又有何妨?
宇文倩看着郭业眼神清澈,貌似没有心中藏污纳垢,继而正色说道:不了,吐谷浑那边还有五万兵马没有投诚效忠慕容延,妾身必须尽快将虎符送回吐谷浑,防止这五万兵马暴乱围攻白兰城。我想,现在王伯当所率的野狼军压力委实不小,所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郭业听着她这么说,心中也不由同意了她的理由,随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不再挽留,马车留与夫人使用,我自个儿下车走回坊中就好。
说罢,冲宇文倩拱拱手告辞一声,便跳下了马车。
哒哒哒哒哒~
车内宇文倩催促了一声,番子挥动马鞭赶车,顺着朱雀大街一直朝前走去,奔着南城门方向急急离去。(http://.)。
郭业驻足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猛然间多了一丝丝的失落,心道,奶奶的,走得如此匆忙,真是半点机会都不给人啊。
突然,
宇文倩从马车一边的窗中探出头来,远远望着郭业站立的方向,娇声喊道:
郭大人,你若能改掉轻薄孟浪的行径,妾身倒觉得与你相处甚是欢愉!
说罢,又重新回了马车之中,远远驶去,在郭业眼中变成了一道虚影。
郭业回味着宇文倩临走前的这句赠言,自顾摸着鼻子左右思索着,随后不由一阵憨笑,自顾叫道:小哥若改了这轻薄孟浪,你我又有何欢愉之处呢?要得就是这种调调,要得就这种感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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