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毕烈这回彻底傻眼了,下意识地想到,官军难道是想放弃南门和南门城楼子?然后将我们放进来再打?
对,官军肯定是觉得两万余兵马根本无法阻止本教主二十余万兵马对南门和南门城楼的猛攻,索性就放弃镇守,将我们放进城中之后再打。
两万兵马想跟我二十余万兵马打城中战,打巷战胡同战?这倒是打得如意算盘。不过,本教主人多势众,照样可以在城里面解决你们。
想来想去,胡毕烈也只有这么理由方能解释得通。
不过,很快他麾下另外一名矮个子的首领就策马来报了:“教主,我率领教众搜罗了附近几条街面和巷子,根本不见一个官军的影子。好像,好像……”
胡毕烈心中一垮,怒不可遏地骂道:“好像什么?吞吞吐吐,你找死吗?”
那矮个子首领弱弱地回了一句:“好像这虔州城是一座空城。”
“空城?怎么可能?”
胡毕烈恼羞成怒地冲那矮个子首领狠狠甩了一鞭子,抽打过后骂道:“前几日还打得死去活来,赵有信和他的五万部众就是全军覆没在南门外,怎么可能会是一座空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哒哒哒哒~~
突然,胡毕烈的身后传来一阵紧凑的马蹄声,正是于敬德和独孤玉等人率众策马进了南门。
他们一进城,便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远远又听见胡毕烈在这儿大声嚷嚷着发飙,差不多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于家三子没有细想那么多,兄弟三人彼此幸灾乐祸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满脸讥讽之色地看着胡毕烈。
好像此次拿下南门破了城,压根儿就不是胡毕烈有多牛逼,敢情儿是一座空城而已。
三兄弟此时已经忘记,几天前他们三儿还在南门外吃了官军的亏。
于敬德和独孤玉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两人眼中顿时呈现惊恐,随后竟然异口同声地喊道:“快,快去虔州刺史府!!”
两人喊罢过后,早已挥动马鞭冲着位于城中央的刺史府方向策马奔去。
这时,于家三兄弟也明白了过来,又是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好,金砖!!!!”
三兄弟紧随其父之后,也是竞相策马追了上去。
经三兄弟这么一提醒,胡毕烈也明白了,敢情儿,那笔数量惊人的金砖竟然是藏在刺史府中。
旋即,他也带着一众亲随和部曲,火速赶往了刺史府。
须臾,当他抵达刺史府进了大门,正要问询府中站岗的匪军于敬德和独孤玉在刺史府内具体什么位置时,突然见着于敬德和独孤玉两人神情低落地从后院的拱门处走了出来。而于家三子也跟着,兄弟三人满脸尽是忿忿之色,口中直娘贼狗官军的骂个不停。
胡毕烈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暗叱,难道藏在这刺史府内的金砖出了状况?
他正要相问于敬德时,独孤玉已经冲他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来晚了一步,府内密道已经被官军发现了,而且藏在地底下的那批金砖,全部被转移了。”
“什么?”
尽管胡毕烈已经猜到了金砖出状况,但听着独孤玉这么一说,心里还是震惊万份,惊呼道:“统统都没了?”
独孤玉点点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而于敬德则是阴沉沉地叹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官军不仅放弃了虔州城,还将所有的金砖统统转移带走了。呵呵,枉我们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地想要夺回虔州城,没成想人家却给我们留下了一座空城,咳咳……”
说到最后,于敬德气得咳嗽了起来。
而胡毕烈听完于敬德的话以后,感觉自己此番攻下虔州城的快乐瞬间没有了,相反,他就像是攥紧了拳头使尽了力气挥出的一拳,却没想到砸到了棉花堆上。
随即,他问道:“官军这么短的时间内撤出虔州城,又要带上数量如此之多的金砖,他们能撤到哪里去?咱们追吧?兴许还能追回来呢。”
“痴心妄想!”
于敬德冷冷地回了一句:“南门外有我们几十万重兵包围着,他能撤到哪里去?北撤?不可能!姓郭的狗贼是精通韬略之辈,他肯定也想到了带着这么多金砖往北撤,肯定会被我们追上。(http://.)。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姓郭的肯定是带着这些金砖转移到了黑水河对岸——”
说罢,于敬德抬手一指虔州城的西边,沉声道:“岭南城!他肯定是转移到了岭南城,想仗着黑水河的天险,与我们继续对峙。”
“岭南城?黑水河?”
胡毕烈猛地一跳脚,冲着自己的亲随喊道:“快,快去看看西门渡口那边,还没有船只?强行征集西门那边沿黑水河一带的所有船只,准备强渡黑水河,攻打岭南城,夺回金砖。”
“别费劲了!”
沉默着的独孤玉突然看着胡毕烈,意兴阑珊地摇头说道:“你觉得郭业这种精明人,会在离去之前给我们留下一舟一船吗?现在别说强攻岭南城了,就是要渡过黑水河,也非易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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