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姐下岗之后,经刘子光介绍在物业公司干临时工,后来又在红星公司当出纳会计,工作清闲,于是顺带着弄了两个冰柜在楼下批发冷饮,生意做的不大,小打小闹而已,没想到居然能遭到工商城管的联合执法,丈夫到外地出差去了,儿子还在上高中,忽然出了这种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只能望天流泪,要不是刘子光出现,这两个冰柜起码要扣两礼拜,生意就别做了。
红星公司被三番五次的查抄,刘子光根本没当回事,事实上红星公司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现在业务完全转移到了国外,小伙子们也都奔赴外地进行集训中,公司里根本就没留人,要不然的话,这场纠纷早就演变成殴斗了。
……
大家都以为刘子光是在虚张声势,就算是人大代表又如何,难不成一个电话就能把市长叫来,那他岂不成了省长了?今天这个事儿闹大了也好,反正上面有人正想办刘子光呢,借题发挥一下就能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一分钟后,物业保安出现,开始疏导交通,但是似乎毫无作用,五分钟后,派出所110出警人员赶到现场协助维持秩序,依然没有效果,十五分钟后,电视台的采访车真的来了!而且车上下来的那位光彩照人的大美女,正是江雪晴本人。
工商和城管的同志们汗都下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果然,就在电视台摄影机就位后,一辆黑色的奥迪A6来到了现场,车牌号码是江B00002!
谁都知道,江B00000是以前李书记的车牌号,李书记出事之后,这个号牌因为晦气就没人用了,现在的1号车是秦松秦书记在用,2号车则是胡市长的,看来刘子光的能量还真是不小,一个电话就能把市长搬动,市长都到了,工商和城管的援兵却没有到场,这不禁让两位小领导汗流浃背,这回有苦头吃了。
胡跃进从车上下来,看到面前这副情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是老公安出身,又干过政法委书记,深知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处理,简单向当事人了解了情况后,他跳上卡车,伸手往下压了压,周围一片寂静。
胡市长的声音很洪亮:“大家好,我是江北市的市长胡跃进,可能三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对,我是干刑警的,呵呵,今天咱们不谈以前的段子,就说这位大姐的事情吧。”
这种不打官腔的讲话很快让气氛缓和了不少,大家都平心静气的听着市长继续往下说。
“我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位大姐很不简单,下岗之后自己创业,不等不靠不要,自力更生致富奔小康,很值得提倡,不过嘛,卖东西总是要办手续的,现在工商局开展了便民365活动,凡是下岗再就业的,提供各种优惠措施……”
下面开始出现嘘声,工商局大厅那些办事人员都是局领导的三姑六婆,门难进,脸难看,办个执照要跑断腿,这事儿江北人谁不知道。
胡跃进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听到嘘声他并不生气,而是和颜悦色的说:“这位大姐,请你把申请营业执照的回执单拿出来,我现场帮你办理。”
范大姐一愣,随即跑回屋里拿出一张单据,胡市长看了,脸色就难看起来,当场就让自己的秘书给工商局长打电话,还没打通呢,市工商局的一位副局长已经闻讯赶到了现场,胡市长没给他好脸色看,声色俱厉的责问他,问什么市民办个事情要等这么久,副局长赶紧解释,又是办事大厅装修改造,又是最近人手紧张,胡跃进限令他当场办理,紧接着又对城管局做了批评,责令他们立刻退还冰柜和钱包,并且在以后的执法工作中要引以为戒,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问题。
一场危机被胡市长迅速化解,围观群众热烈鼓掌,电视台也录下了自己想要的内容,除了挨了训的工商和城管外,皆大欢喜。
群众们渐渐散去,胡跃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刘子光,没有和他说话就钻进奥迪走了,江雪晴却走了过来,望着刘子光笑眯眯的说:“越来越本事了啊,市长你都敢调动。”
刘子光呵呵一笑,把跃进车的钥匙抛给了王召钢,对江雪晴说:“等我一下。”然后走到范大姐那边安抚了几句,这才回来道:“好久不见,江大记者的气质更好了。”
江雪晴咯咯一笑,很自然的上前挎住刘子光的胳膊说:“你呀,嘴巴越来越甜了,走,我给你做个专访去。”
王召钢等协管们惊讶的看着刘子光和电视台的大美女如此亲昵的走了,心中各种羡慕嫉妒恨,末了只能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什么东西。”
……
附带说几句闲话,听说有读者抗议我抹黑国家什么的,抗议无效,因为您太抬举我了,本书中所有的典故,都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全部是经过公开报道的新闻事件和我亲身的经历,现实中的案例数不胜数,需要我臆造么?素材我用都用不过来,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彩离奇,用的着我绞尽脑汁去胡编么?
就说上一章的段子吧,有一年我在路上见到三个城管一条很偏僻的路上抓挎篮子买东西的小贩,两男一女,开一无牌面包车,那条路是三环路,来往都是大卡车,基本没什么行人,更谈不上占道经营,那个妇女是农村人,穿的很土,大概卖的是自家种的东西,城管的车开到面前就把她的篮子抢走了,她就抓着篮子不放,结果一个女城管绕到后面把她装钱的包拿走了,那妇女一下子懵了,城管们哈哈大笑,开车就走了,我叙述这段事情不带任何感**彩,也不想评说对错,城管执法肯定有依据,有这样那样的法律、条例做后盾,但我们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法,这些条例究竟是谁制定的,是谁通过的,究竟是恶法还是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