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副院长回到观众席上,小教堂不大,最多容纳二三十个观众,刘子光的父母也坐在这里,满面红光,兴奋异常,刘大爷的病早好了,他根本没有什么白血病,完全是谭主任派人用放射性物质搞出来的假象,虽然剂量很少不足以致命,但也会对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幸亏刘子光给父亲输了血才确保无恙。
“亲家,感觉怎么样?”刘大爷和方副院长握了握手,热情的问道。
“好啊,好,孩子幸福比什么都好。”方副院长开心的合不上嘴,别看他平时话不多,但是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些年来家庭变故太多,自己这个女儿可谓饱经磨难,现在能在瑞士嫁给刘子光,确实是来之不易的幸福。
神父是当地教堂的一位普通神职人员,他并不知道眼前这对新人经历了怎样生与死的考验,他只是他们当作来瑞士旅游结婚体验欧洲风情的亚洲有钱人而已,例行公事的问完那些程序,让他们交换了戒指,婚礼仪式完成,方霏把手中的花束向后抛去,大家蜂拥去抢,花束却落在一个陌生女士的怀中。
新加坡欧氏财团董事局主席欧丽薇手捧着花束略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展颜而笑,她是以私人身份来秘密参加刘子光的婚礼的,连保镖都没有带,除了袁霖之外,她是在场唯一的年轻女宾。
婚礼结束,新郎新娘登上却没有登上花车远去,而是和亲友们欢聚一堂,神父慈祥的看着这群人,突然发现一个十来岁年纪的黑人少年喊新郎“父亲。”不禁大吃一惊,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那个黑人少年带着几个随员,都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为“陛下。”
小小的教堂,竟然迎来一位尊贵的国王,神父顿觉蓬荜生辉,喜不自禁,但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淡然自若。
小阿瑟是从非洲赶来参加教父的婚礼的,而且婚礼结束后新郎和他的朋友们就将奔赴战场,由于刘子光的中国户籍已经被注销,所以小阿瑟赐予他西萨达摩亚荣誉公民的称号。
西萨达摩亚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今天参加婚礼的男宾们,明天就要奔赴战场,神父粗通一点拉丁文,从他们的对话听到了一些端倪,不禁肃然起敬。
刘子光早就委托东方恪在伯尔尼郊外买了一所别墅,这是一栋很有年头的老房子,房主是一位二战时期移居瑞士的德国贵族,房子里至今保留着大量有年头的好玩意,连家具都是威廉二世时期的,墙上还挂着鹿头和猎枪,柜子里是成套的纯银餐具,老牌欧洲贵族的气息浓郁。
这是一个典型的瑞士小镇,在院子里就能看到阿尔卑斯雪山,景色如画,幽静清雅,院子前面是平坦整洁的柏油公路,邻居们的房子错落有致,红瓦石墙,鲜花怒放,院子后面是大片的草坪和树林,有时候能看到鹿和野兔。
刘子光的父母一辈子都住在江北这个小城市里,忽然来到欧洲小镇生活很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们也知道,家是暂时回不去了,在这里有大房子住,有汽车,有保镖和佣人,还有儿媳妇陪着他们,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连孙子都有了,想到这个,他们也就释然了。
婚后的第二天,刘子光就和战友们一起飞赴西非,一场如火如荼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飞机降落在邻国加蓬,一队陆虎越野车在机场迎接他们,乘车从陆路穿越国境进入西萨达摩亚,过境后他们就都换上了军装,一水的英式碎叶迷彩,宽边帽,AKM自动步枪,浩浩荡荡开到伍德庄园。
阿瑟陛下的行宫设在伍德庄园,这里是目前西萨达摩亚全国范围内除了圣胡安港口区之外最安全的地方了,因为是铁矿工地,所以有数千名中国工人聚集在这里,同时又有红星公司的保卫,人多力量大,那些乱兵暴徒倒也不敢来骚扰。
御前军事会议在庄园会议室举行,李建国介绍了当前形势,目前西萨达摩亚境内有四股力量,分别是声称代表合法政府的佩雷斯首相的部队,然后是忠于前首相马丁的军队,还有国王掌握的军队,最后一股力量是从海外归来的前总统,圣胡安大屠杀的元凶,著名的刽子手让.库巴将军以及手下们,当这个国家再次陷入动乱后,库巴就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样从阴暗的角落窜了出来,令人遗憾的是,竟然还有一帮人追随于他。
四股力量看似混乱,其实很有条理,从法理上来说,唯有小阿瑟才是这个国家的首脑,卸任的马丁和未曾进行宣誓仪式的佩雷斯都不是宪法承认的首相,至于库巴,那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阀恶棍。
但是小阿瑟的力量却是最弱的,他的卫队在王宫保卫战中损失惨重,只剩下几十个人了,而伍德庄园的保安们严重缺乏武器弹药,虽然非洲式的战争对武器的要求不高,但起码也要做到人手一枪,而大批的黑人士兵却只有弓箭和割胶刀而已。
“我们买不到武器,联合国安理会对西萨达摩亚内战做出决议,实行严格的武器禁运制度,我们买不到武器,可佩雷斯却能从军火走私商那里得到大批的武器弹药,库巴更是纠集了一批由流亡军人组成的雇佣兵部队,战斗力相当强悍,实际上我怀疑他们得到了I.S.R的支持。”李建国说道。
“我们好像和I.S.R还有一笔帐没清呢。”刘子光冷笑道。
“你准备怎么办?”
“向交战各方下达最后通牒,限令他们在国王陛下规定的时间内停火并且缴械投降。”
“如果他们不听呢?”
“求之不得,那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消灭他们了!”刘子光信心满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