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立军令状的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谁提就是跟我过不去,定不轻饶”,刘璋本来昏暗,这下竟突然福至心灵,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张任和颜严真被处死,这个姓赵的无人制衡,万一他日对我不利……”。
刘璋的表现正应了一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蠢人偶尔也有聪明一次的时候。
想不到关键时候刘璋会来这么一出,赵韪还待再说,刘璋一改平日懦弱之态,强硬的道:“不必多言,赵韪,速派人打探张鲁军队的动向,随时来报。如有贻误,军法处置。”
“末将遵命,这就去办”,赵韪惊出一身冷汗,“这个蠢货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刘璋这个蠢材,哪里懂什么军事。他只不过是当了多年的州牧,多少懂几分制衡之道。
见赵韪日渐坐大,他虽然昏暗,最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赵韪的传闻。赵韪的骄横跋扈让他有些不安,颜严、张任二人和赵韪的矛盾,让他产生了用颜严和张任来制约赵韪的想法。这不过是生物的一种本能而已。
世事就是这样奇妙,往往风云变幻,人所难测。
赵韪接到刘璋的命令,正准备转身前去布置,“报——”,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骑滚鞍下马,老远看到刘璋,立即单膝跪地,叩头道:“主公,大——事——不——好,汉中张鲁,突然起兵三万,星夜来犯,前锋已经抵达葭萌关了。”
来人说完,立时倒地气绝,刘璋这才看清,这个斥侯的胸口插了一支羽箭,能骑马跑这么远前来报信,实在是个忠义之士。
“来人,厚葬,赏黄金二十两给他的家人”,刘璋有些感动,当即发布命令。
“张任将军,料敌机先,虽古之名将不过如此,从今以后,我要好生重用你”,刘璋感叹道,“我准备让你带兵前去迎战张鲁,你有把握吗?”
“主公厚爱,末将感知遇之恩,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任以头顿地,“不过,末将想向主公要一个人,有此人辅佑,退敌的把握更大。”
“哦,你想要谁?”刘璋的兴致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只要是我益州军民,无论是谁,你都可以要去。”
“这个人现在还被主公关在土牢里,没有主公发话,末将可没法把他带走”,张任恳切地道。
“你是说循儿,你要他干吗?莫非他真是你口中的盖世奇才?”刘璋奇道。
“主公英明,大公子实是百年难遇的将才,有他辅佐,不愁敌兵不退。”
“有这么厉害?”
“绝对错不了!主公请想,拥有雷属性真气的人,古来绝无仅有,以气劲境界越阶战胜实劲境界,就连我朝战力第一的吕奉先也无**到,这不是奇才是什么?更不用说天雷击体,大难不死,料敌未动之时,虽古之名将,也难以办到。主公不要犹豫了,请立即下令把大公子放出,并任命为我的副将,随我出征吧!”
刘璋也有些后悔,“张任将军,你说,我这些年待循儿是否有些苛刻,才导致他前些年的胡作非为?他真有大才吗?”
“主公,玉不琢不成器。也许少年时的磨难,正是砥励大公子成就伟业的基石。下令吧,救兵如救火,不可再犹豫了。”
“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犹豫了,来人,传我口令,速去把大公子放出,并带来见我。”刘璋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释放刘循。
“不好了,张将军,有人意图谋害大公子,王贵正在拚死保卫大公子,再晚些就来不及了。”一人如飞一般奔来,正是先前张任派去保护刘循之人。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谋杀我儿,当真不把我刘璋放在眼里了吗?”刘璋勃然大怒,这一气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