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龙潭名不虚传,一条大瀑布飞流直下,冲得潭中水波汹涌,瀑布之声震耳欲聋,老远都能听到。
“好水”,刘循赞了一声,踊身一跳,跃进了潭中,径朝冲力最大的那个地方游过去。
“原来公子是要来这个地方洗澡,这地方洗澡倒是不错的选择”,带路的士兵喃喃道,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因为他发现刘循竟然在潭中练起了拳来。
“这水潭中这么大的冲力,寻常人根本站不稳,大公子竟然在其中练习拳脚,这大公子可真是个奇人”,士兵咂舌道。
刘循刚入潭中,也是站立不稳,被瀑布的大力冲得东倒西歪,不过,凭着一股刚勇之气,他很快立定脚跟,在潭中练起拳来。
“任何高明的武技,都是人们自己创出来的,我刘循也要创出自己的武技来”。
这一日,刘循整天都在潭中练武,练完拳脚,又练兵刃,他的雷光真气几乎耗光。然后旧力一去,新力又生,就这样往复循环,新旧交替。
“此子根骨奇佳,悟性超群,颇有几分老夫年轻时的风采”,一邋遢老头儿站在这鸣沙山的高处,看着刘循,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只是刘循一心练功,想创出自己的武技,根本没有注意到。况这座山的山顶,离刘循练功的青龙潭较远,以刘循的功力,也根本看不到那么远。
“一年前,慧星坠地,落入蜀中,莫非应在此子身上”,老头儿喃喃地道,“近日天象有异,大汉朝的气数将尽,是时候改朝换代了,再观察一下再说吧。”
“这小子的真气竟然带有雷光,好家伙,老夫三十年不履红尘,这次说不得,只好下山走一趟了。”
这边刘循和张任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那边赵韪等人正在密谋。
成都,赵韪府中,赵韪正和吴兰密谋。
“吴兄,近日葭萌关传来消息,张任和刘循二人大破张鲁军,杀汉中先锋官杨任。张鲁已派人议和,使臣不日就要抵达成都,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刘璋昏暗之辈,这益州牧之位,早就应该让给赵公你了。咱们应当建议刘璋答应议和,乘机召回张任、刘循解除兵权,随即除掉刘璋和刘循,这益州就是赵公你的了”,吴兰建议道。
“就怕军队喧变,据目前掌握的消息,张任和刘循手中的军队,已经超过五万了,这可是一支大军啊”,赵韪不无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除掉张任和刘循二人,群龙无首,不过乌合之众而已。再说,赵公手下的军队数量也不在少数,只要控制得当,咱们是十拿九稳”,吴兰道,“张任和刘循掌握这支大军的时间不久,还没有完全让军队归心,军中派系林立,实在不过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吴兄之言,坚定了我的信心。咱们准备了这么久,总不能因为忌惮刘循那个小子,放弃计划”,赵韪道,“张任报信的使者,估计明天就到成都了,到时咱们就依计行事。”
这时,管家来报,有信使到来,赵韪叫道:“领进来。”
管家领进一人,赵韪一见,立时明白了七八分。吴兰见状,连忙告辞,他虽是赵韪的心腹,也明白有些机密是不能听到的。
赵韪拱了拱手道:“不送”,跟着召信使进入了内堂。
“赵公,雷桐有密信一封,请赵公亲阅”,密使单膝跪地,呈上书信。
赵韪撕开信封,展信一阅,“赵公钧鉴,雷桐已控制了张任和刘循二人的饮食。只要赵公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动手。”
“很好,你这就回去,回复雷桐,随时听我指示,不要轻举妄动。另外,像这种事,以后派人口头传讯就行了,不要再写信,免得被人抓到把柄”,赵韪吩咐道。信使领命,连夜赶回去报信。
次日,张任的信使来到成都,刘璋看了信中内容,询问手下一干智囊:“张任军日前大破汉中军队,张鲁派人求和,依各位之见,应当如何?”
黄权出列,慷慨陈词:“主公,不要答应张鲁的求和。我军应当乘胜追击,消灭张鲁军,占领汉中之地。”
“黄权的话有一定道理,赵韪,你带兵多年,深通韬略,你以为呢?”刘璋转向赵韪,此时颜严已出镇巴郡,身边武将,只有赵韪资格最老。
“主公,我以为,黄权这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书生之言,不可听从”,赵韪慢慢道。
“哦,赵韪你倒是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刘璋的兴致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