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指挥这数万流民来投,你是什么时候想到来投奔我的”,刘循有些好奇,这事儿他必须问清楚,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这些不过是巧合而已,属下在关中,见惯了诸侯混战,民不僚生。好不容易董卓去了,又来了李傕、郭汜,本以为曹操是个英雄,接触之下,却又大失所望。这时听到关中有人传诵主公把豪强土地分给百姓,种种事迹,让人心头一亮,便产生了来投主公的想法。”
“哦,原来如此,你永远不会想到,那些事迹,有些虽说是真的,却是我让手下的风影有意散布出去的”,刘循心中暗笑。
“这一路上要经过各路诸侯的地盘,我便让手下打扮成流民。哪知遭逢战乱,流民越聚越多,路上遇到好多股山贼流寇,都被我率领手下人打跑了。这种次数多了几次之后,那些流民都很服我,便奉我为首领。后来流民越聚越多,便成今天这种局面了”,徐晃老实回答道。
“这才差不多,这和我手下风影掌握的情报,虽说有些出入,大体上还是一致的”,刘循渐渐放下了心。
毕竟这流民可是数万人马,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话虽如此,这些流民数量如此巨大,稍后还是要把他们分散编入蜀军。一来用老兵带新兵的办法,方便他们迅速掌握行军打仗的本领。二来,也可以用军队中的风影监视他们”,刘循暗地里计算得滴水不漏。
情况发生了变化,原计划也要变动。
原来刘循打算把这数万人全部交给彭永言,让他开垦荒地。如今他打算把其中的精壮汉子编入军队,真正能交给彭永言用于屯田的,只有一半左右了。
明白了来龙去脉,刘循心中放下了心,在史书中,这个徐晃本也是个忠义之士。
目前的情况虽和书中所说的略有不同,那也是正常的嘛。从徐晃那双眼睛看出来,此人一身正气,非一般庸俗之人可比。
刘循忽然想到了什么,人可以做假,武功却做不了假,何不再试一番,以辩别真假。
“听说公明兄武艺高强,一柄大斧世间无双,刘循不揣冒昧,想请公明兄演一下武艺,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刘循假装不经意间,提出了这个问题,意存试探。
“既是主公有令,公明岂敢不从,抬斧来”,两个汉子抬上一长柄宣花大斧,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刘循手一招,四周的人马立即散开,为徐晃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主公,徐晃这就献丑了”,徐晃一斧在手,气势立时不同,凝神而立,气吞山河,霸气流露。
飞身一旋,徐晃动了,手中斧影上下翻飞,翻江倒海,气势如虹。短短五六分钟,徐晃已经使了七八十招。
大家只见斧影晃动,却看不清人影。场中除了刘循外,无人能看清徐晃的招数。
转瞬间,徐晃收斧而立,冲刘循一抱拳,朗声道:“见笑了,主公是左慈仙师高足,请主公指点一下徐晃的斧法。”
话是如此说,语气中却充满了自信。自从出道以来,徐晃一连杀了几个高手,现在还没有遇到敌手,他这样说,无非是平时说惯了的套话。
在徐晃的心中,并不觉得刘循真有指点他的姿格。
哪知刘循却大咧咧地一点头,品评道:“公明兄这套斧法,是洛阳白马寺‘飞龙在天宣花斧’,这九九八十一路斧法,确实是神鬼难测。尤其是最后一招‘飞龙在天’,霸气外露,威猛无匹,刚才公明兄为何不使出来呀?莫非以为刘循浅陋,看不懂你这路斧法?还是公明兄一心藏私啊?呵呵!开个玩笑,公明兄不要见怪”。
一番话说得徐晃失魂落魄,半晌做声不得。
“想不到刘循竟然真的识得我的斧法,还知道最后一招是‘飞龙在天’。当年师傅传我这路斧法之时曾说,这本是一路天下无敌的武功,可惜自上代方丈起,这最后一招‘飞龙在天’就失传了”,徐晃忆起,师傅说到“飞龙在天”那一招时,目光是多么的热切,多么的神往。
“师傅修佛多年,早就心如止水,竟然为了一招“飞龙在天”如此耿耿于怀,可见此招是多么厉害。刘循是什么人,竟然知晓这招绝招”,徐晃感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少年。
这人明明清清楚楚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却总有一种云遮雾罩的感觉。
“公明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回答我的问话?”刘循一番发问,徐晃在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主公明鉴,并非是徐晃有意藏私,实在是,从我师祖开始,‘飞龙在天’那一招就失传了”,徐晃欠身答道,语气中满是遗憾。
“原来如此,我师傅左慈仙师,正好传了我这路斧法的最后一招,说不定正好填补了你的遗憾”,刘循淡淡地道。
“若蒙主公传授我‘飞龙在天’,徐晃铭感五内。从今往后,我徐晃死心踏地跟随主公,愿为主公扫清寰宇,荡平四海”,徐晃听说刘循竟然会“飞龙在天”,翻身跪倒,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看来这徐晃是个武痴,一招‘飞龙在天’就把他的心完全收服了”,刘循暗暗点头,却伸出手来,扶起徐晃,“公明兄请起,一招武功而已,不算什么,你且看好了。”
刘循从徐晃手中接过宣花大斧,暗运势吞天下玄功,一时间,他身上雷光夺目,气势磅礴无边,虎目一扫,睥睨天下,滔天杀气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