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己和孔明,庞统,还有很多师兄弟一起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艺成之时,水镜先生出了一个考题。
“谁要是能够出得了水镜书屋,就算是毕业了?”水镜先生说道,跟着虚掩上门,自己就站在门边,挡住了去路。
当时那些师兄弟们想了很多办法,有装生病的,有说老母病危要回家探望的,五花八门,全被水镜先生识破了。
这时孔明站起身来,怒骂水镜先生:“死老头,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老子不学了,老二,老三,咱们走。”
孔明对庞统和徐庶一使眼色,二人会意,一同往门外走去,气得水镜先生须发戟张,浑身发抖。
“三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给我滚”,水镜先生让开身子,不想再看到这三个混蛋。
出得门外,三人哈哈大笑,对着水镜先生一揖到地,“多谢老师授业之恩,我等没齿不忘。”
水镜先生一愣之下,方才醒悟过来,转怒为喜,“今乱象已显,大汉势危,终结乱世之人,必在你们三人之中。”
结束回忆,徐庶一时有些愣神。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刘循派人来说,谢谢主公割让襄阳新野等地,愿意帮助荆州军马打退江东水师,条件是荆州以后必须奉献帝为天下共主。”
“刘循这是何意?”刘表问道。
“这必然是我那个师兄庞统出的驱虎吞狼之计,想让咱们为他火中取栗”,徐庶道,“这也未免把我瞧得小了。”
“为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刘表请教道。
“尊奉汉献帝嘛,算不了什么,一个名义而已,到时听不听刘循的调遣,还不是在主公一念之间。”
“至于水师嘛,咱们不妨假装出兵,虚张声势,不管刘循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能让东吴退兵,只要张绣的援兵一到,刘循独木难支,也势必退走”,徐庶不愧老成持重。
“好,就这样办,元直足智多谋,有了元直兄,不愁荆州之围不解”,刘表叹服。
“等会儿,刘循的使者到来,主公不妨大力抚慰,麻痹刘循”。
一切都按照庞统的意料在发展。
甘宁的水师假意做出准备和荆州水师联合的假象,庞统派出的细作故意大肆渲染,周瑜急派人向孙策告急。
庞统大军撤走,孙策本就在怀疑,接到孙策的报告,才恍然大悟,原来庞统竟然是和荆州联合,攻打自己的江东水师去了。
孙策赶紧撤军去和周瑜会合,他的大营一动,刘循就已经知晓。
大军随后出城,挥军掩杀。
孙策布置断后的军马抵敌不住,丢盔弃甲,马匹军器洒了一地。
正逃间,庞统大军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掩了回来,埋伏在孙策军马的必经之地。
左边颜严,右边赵云,两面夹击。
孙策欺颜严年老,挥枪截杀,想把他挑于马下。
接战几招之后才发觉,这个老将刀法娴熟,三四十招之内想要解决掉,根本不可能。
当下夺路而逃,又遇赵云拦住去路。
赵云的真实武道境界,尚在刘循之上,也略高于孙策。
闪电惊魂枪一展开,变化莫测,如在平时,孙策虽然心惊,倒也不惧。
可此时中了埋伏,又心忧江东水师,哪里还敢恋战。
一不留神,肩上中了一枪,血流如注。
顾不得疼痛,孙策夺路而走,手下兵丁死的死,伤的伤,难以尽述。
这一战,孙策的兵马死伤过半。
回到江夏大营,孙策清点兵马,羞怒交加,大叫一声,枪伤迸发,昏死过去。
周瑜急召军医,前来为孙策诊脉,半晌方醒。
想起前事,孙策后悔不迭,“我悔不听公瑾之言,致有今日之败,悔之晚矣。”
“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何出此言”,周瑜道,“咱们现在虽然小有损失,未伤根本,又得了江夏,以后进攻荆州,就有了落脚之地,认真算起来,还是得多失少。”
“依公瑾之见,咱们现在何去何从?”孙策问道。
“眼下局势不明,留下无益,咱们不如留下一将守江夏,大军撤回江东,以待天时。”
“如果末将所料不差,只要咱们江东军前脚一走,刘表和刘循必然会狗咬狗一嘴毛。”
“我们要广布探子,随时注意荆州的动向,让快船往来于两岸,随时侦查敌军的动向,以便随时杀个回马枪”,周瑜也是一时名将,对局势判断准确无误。
“江夏战略地位重要,是荆州东面的门户,何人愿当此重任,为我守江夏?”转向诸将,孙策问道。
“末将不才,愿为主公守住江夏”,一将出列,抱拳道。
孙策看见这条汉子,暗自点头,“有此人守江夏,我很放心。”
那汉子虬须如刺,双目生电,神情坚毅中透着睿智,脸上的皱纹透出胸中的丘壑,一望而知,不是庸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