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没想到,自己此举,反而帮助了徐庶一把,让他在荆州的地位更加稳如磐石。
蔡瑁大叫一声,吐血半升,晕倒在地,良久方醒。
自此蔡瑁心中深恨刘表,更深恨刘循和庞统,伺机报仇。
一计不成,庞统又生一计。
“如今,荆州城急切之间难以攻下,依属下之见,咱们何不先取荆州外围,攻下外围城池之后,荆州一座孤城,量难支撑。”
刘循见庞统说得有理,当即下令,发兵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阳郡。
刘表得到消息,急找来徐庶,商讨应对之策。
“刘循派军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阳郡,如果这三镇有失,荆州失去了外部屏障,那就危险了”,刘表道。
“刘循派兵攻打南郡等三镇,就是为了孤立荆州,这三镇不容有失,主公必须派兵前往救援。”
“元直的意思是,咱们须派出三路兵马前去支援”,刘表道。
“那倒不用,、南郡、零陵郡地方城池较为坚固,守将又老成持重,前次孙策久攻不下,这次刘循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两地,应该不成。”
“只要派人通知南郡、零陵的守将,坚守待援即可。倒是桂阳守将赵范,为人刚愎自用,又爱饮酒,应该派人前去协助。”
“依元直之见,派谁去协助赵范合适?”刘表问道。
“只有文聘能担此重任”,徐庶道。
“只要这三地的守将能坚持半月,张绣的援军估计就要到了。为防万一,主公还可命令长沙太守韩玄派手下将领黄忠带兵过来助阵。”
“黄忠可是个老将啊,能行吗?”刘表有些信心不足。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徐庶暗叹道,“刘表无能啊,手里有黄忠这等虎将,却不知重用,直到对方年老还不知他的才能,可说无知人之明。”
“属下敢担保,黄忠绝对有此能力保桂阳平安”,徐庶道。
“那我就放心了,荆襄九郡,如今在咱们手里的只有南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和长沙郡在咱们手里了,再不容有失了”,刘表感叹道。
果然不出徐庶所料,刘循的军队在南郡和零陵都吃了瘪,徒然耗费钱粮,损兵折将,毫无进展。
桂阳守将赵范,轻狂自大,听说刘循领军前来,就要出城迎敌。
赵范的幕僚劝道:“刘循势大,连刘表都忌惮三分,为今之计,最好坚守城池,一方面向刘表求援。”
考虑再三,赵范接受了幕僚的建议,坚守不出。
任凭刘循如何在城外搦战,赵范就是龟缩在桂阳城中不出来。刘循传令攻打,正危急间,文聘援军杀到,两军一阵混战,各自收兵。
刘循放了文聘进城,领大军团团围住。
没多久,城外烟尘飞扬,一彪军马杀到,这路军马军容严整,威武雄壮,一望而知带兵之人不是等闲之辈。
一杆大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一个大大的“黄”字格外耀眼,似在诉说它主将的英勇。
为首一将如飞驰来,正是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刘循定睛看时,只见那员将领须发如雪,精神矍铄,气势如虎如龙,紫袍金铠,座下黄膘马,手中虎牙刀。
“好一员虎将,这刘表手下,几时有了这种能人”,刘循心中嘀咕,口中却道,“来将通名,本大将军枪下不挑无名之将。”
“呵呵,原来你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刘循啊。老夫叱侘风云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老匹夫,休得猖狂,先让我称称你的斤两,再来卖狂不迟。”
刘循一摧紫电逐日驹,出手如风,挺枪便刺。
想不到刘循的马来得这样快,更是说打便打,简直迹近偷袭。
虽惊不乱,老头儿举起手中虎牙刀,直劈刘循面门,刀未至,风先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遭到了挤压一般,浓烈的杀气让人窒息。
“好刀法”,刘循啧啧赞道,手中枪走龙蛇,如同龙翔于九天之上,蛇潜于草莽之中,伺机而动,一动即如奔雷闪电,势吞天下如虎。
“好大气的枪法”,老头儿也不由自主的赞道,全力驭使手中虎牙大刀,抽刀断水,连绵不绝。
老头儿越战越是心惊,小觑之心尽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起平生大敌。
他这一生不知会过多少名家耆宿,从未像今天这样吃力。
对方的枪势霸道无匹,真气更是霸悍绝伦,竟然含有雷光,几丝真气顺着大刀攻入他的经脉,如遭雷击。
虽说自身真气雄浑,老头儿也难受之极。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怪不得有如此刀法,你这是荆州黄家的折梅赏雪刀法”,刘循一口喝破对方的刀法来历,“黄家的折梅赏雪刀和百步穿杨箭,乃世上一绝,今日何幸,得睹神技!”
“我道是谁,如此狂妄,原来是黄忠黄汉升,刘循失敬了”,刘循口里说话,手中枪势一变,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带走世间**,洗尽人间铅华。
“惭愧啊,对方识破了自己的武功家数,自己却对人家的枪法来历没有半点印象”,黄忠面露惭色,原本想来个诈败,暗中使出神箭,现在看来,自己的手段竟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你叫他如何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