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一个月前派人到我家,老话重提,向舍妹提亲”,甄阳维道,“舍妹因为心系大将军,一口回绝,这下麻烦惹大了。”
袁尚派来的人当即一声冷笑,丢下一句话,“给你们甄家二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还敢不从,灭你甄家满门。”
“我老父动用了各种关系向袁本初求情,都无济于事,却渐渐了解到了真相。”
“原来,袁绍觊觎我们甄家的财产,娶我妹妹,不过是霸占我甄家财产的一种手段而已。”
“大将军,舍妹对你一往情深,你可得救救她啊”,事关家族安危,说到动情处,甄阳维声泪俱下。
“甄兄请放宽心,暂且到驿馆歇息,我这就与手下商量出兵的事”,刘循宽慰道。
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甄宓仅听过自己的名头,竟然大有非己不嫁的趋势,仅此一点,刘循就感动不已。
可是事情涉及到了袁绍,刘循就知道此事有些棘手。
一听说刘循准备出兵对付袁绍,手下的将领都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反观两大谋士,贾诩捋须不语,庞统立即反对,叫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士元兄何出此言,袁绍表面上尊奉献帝,暗中给我捣鬼,如果这次不教训他,下次保不准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刘循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把献帝抬了出来。
“统以为,袁绍身处冀州,对曹操和刘备等人有一定的牵制作用,至少表面上,他是尊奉献帝的。”
“如果现在去打袁绍,他势必会和曹操、刘备两大势力联合起来,那打起来就困难了。”
刘循的内心深处,何尝不知庞统说的是实情,只是想到甄宓眼看就要落入袁尚之手。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么将来就算拥有了整个天下,又有何用?
“袁绍竟敢策动我的人反对我,不除此獠,我终究不甘心”,刘循愤愤地道。
当然其实他的潜台词是,“竟敢动我的女人,不灭了你,怎能干休?”
庞统当然不知道刘循的真实想法,他只是从大局考虑,“主公向来有容人的雅量,为何容不下一个袁绍?”
“统以为,当务之急,是要除掉西凉马超,去掉心腹之患,然后才徐图东进”,庞统不管刘循怎么想,只管提出自己的看法。
“袁绍必除,士元兄,此事无须再议,你就替我想一万全之策吧”,刘循主意已定,蛮横地道。
开玩笑,一个女人都保不住,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放。
庞统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主公吗,主公以前可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谏如流的,今儿是中了什么邪了?”
庞统不是傻瓜,感觉到事情非比寻常,当下住口不言,寻思起刘循的话来。
一直沉思不语的贾诩,忽然开口道:“主公要想对付袁绍,文和不才,倒有一计。”
刘循素知贾诩足智多谋,忙道:“贾兄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贾诩捋了一下颌下长须,缓缓道:“主公可传献帝诏书,说刘备不遵献帝,擅立新君,让袁绍起兵对付刘备。”
“袁绍如果公然抗旨,主公就可名正言顺地派军征剿。如果袁绍出兵对付刘备,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正好坐收渔利,主公认为,此计如何?”
“袁绍如果出兵对付刘备,自然就没有精力去威逼甄家了”,刘循暗自盘算,“此计可行,士元兄,你以为呢?”
“此计不错,这是驱虎吞狼之计,就怕袁绍不上当。统认为,如果再加一把火,袁绍出兵的把握就更大了。”
“士元兄有何高见?”
“袁绍手下,能人着实不少,田丰和沮授二人,都是智谋之士,许攸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惜袁绍不会用人,对他可以诱之以利。”
“主公可让献帝下诏,封袁绍的三子袁尚为豫州刺史,让袁尚立即到豫州赴任。”
“刘备目前占据豫州,当然不会拱手相让,袁绍和刘备刀兵相见,势在必然。”
“等刘备和袁绍打得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出兵,不论打哪一方,都有取胜的把握”,贾诩道。
“到时,主公以给袁绍送粮草为名,出其不意地攻击他,有很大把握取胜。”
“好主意,就这样定了,来日就让献帝下诏,刘备和袁绍大打出手的时候到了”,悬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刘循乐得眉开眼笑。
遣散手下之后,刘循来到驿馆,让甄阳维放心,说自己已有了解救甄家之法。
甄阳维千恩万谢,辞别刘循回冀州去了。
这边刘循把汉献帝的诏书,用八百里加急送到冀州,一方面任命袁尚为豫州刺史,另一方面,让袁绍出兵讨伐刘备。
袁绍紧急召急手下谋臣武将商议出兵之事。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刘备兵多将广,手下的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诸葛亮足智多谋,实在不可轻易挑衅”,田丰劝道。
“元皓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郭图一向和田丰不睦,当下阴恻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