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兄放心,张郃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信心的”,张郃自信地说。
麴义无法,只好在一旁掠阵,打定主意,万一张郃真要投降,说不得只好下手除掉他了。
张郃怪眼一翻,一声暴喝:“拿命来吧”,胯下马闪电一般冲出,手中大枪同时一挑,闪电般扎向刘循。
“来得好,好个‘欺霜傲雪枪’”,刘循一口喝破了对方的枪法。
“果然有些门道,居然识得我的枪法名字,倒要小心在意”,张郃吃了一惊,默运玄功,手中枪法运到极致,一条条枪影如漫天飘舞的雪花,一道道白色的真气从枪尖喷涌而出,欺霜傲雪,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刘循却知凶险无比,张郃也是师出名门,看情形,玄功已到了道劲初期,就算比起赵云来只是略低一线而已。
默察对方的枪势,躲过张郃如同疾风骤雨的攻击,和左慈传给自己的书上一一加以印证,刘循已有了破法。
“欺霜傲雪枪不愧当世名枪,可惜稍有不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法”,刘循语出惊人。
“好大的口气,光听这枪法的名字,就大气磅薄,有一股天下英雄无出其右的气势”,张郃暗自吃惊,只好把枪法尽力施展,加意提防。
和黄忠、魏延、典韦、赵云等各路名家切磋之后,刘循的玄功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一层。
势吞天下枪法使出,雷光真气附在枪上,立时风雷大作,每一枪出,都是横扫千钧,而且是针对张郃枪法的弱点,着着进逼,招招凶狠。
张郃这路欺霜傲雪枪本也是一路厉害之极的枪法,只是他的祖师爷当年向左慈请教,左慈帮他把枪法的不足之处改进了不少,同时也在书中留下了这路枪法的破法。
这些事情的原委,左慈都记载在书上,张郃哪里知晓。
如果是对上其他和张郃武艺相当的人,比如麴义,刘循虽自忖能胜,也绝不敢夸口在五十招内击败对手。
对于张郃来说,换作其他的对手,就算强如赵云,他纵然不敌,也不致如对上刘循这般缚手缚脚,根本施展不开。
每一招才出一半,刘循就已知晓,早就在那儿等着自己迎上去送死,无奈只好变招。
偏生刘循的雷光真气极为**,每次双枪相交之时,雷光真气就顺着枪杆攻入张郃体内,总算张郃的真气已有相当火候,才不致经脉被焚,走火入魔。
这是张郃艺成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战。
逮到机会,刘循喝一声:“着”,一枪刺向张郃的眉心,枪到中途,却凝枪不发。
张郃心知肚明,如果此枪下去,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报废了。
“四十五招”,刘循道,“张兄,我没记错吧。张兄大好男儿,五十招之约没忘吧。”
张郃脸色苍白,心如死灰,把枪一挂,翻身拜倒:“张郃拜见主公,从此唯主公之命是从。”
就在此时,弓弦声响,麴义连珠箭发,从背后射向张郃。
这几箭是麴义毕生功力所聚,且蓄势已久,破空而来,势不可挡。
根本没提防麴义会在背后暗算自己,张郃听到弦响,箭已到背后,他就算玄功已入道劲境界,也来不及反应,只好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鼠辈胆敢偷施暗算”,刘循怒喝一声,势吞天下玄功的优势发挥了出来,登时雷光隆隆,一股白蒙蒙的真气发出,那些射向张郃后背的箭全都被震成粉碎。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张郃道,同时心中暗忖,“好险,差点自己就要到阴间朝见先帝了。”
回过头来,张郃怒吼一声,和麴义战在了一起。
二人武艺大致相当,这一下只斗得难解难分,麴义的兵马围上前来,想要群殴,刘循早有准备,挥军掩杀过去。
张郃扬枪高呼,“袁绍无德,我张郃已改投明主,忠于我的弟兄们,倒戈一击的时候到了。”
这句话一出,张郃手下的兵马,将近半数都投了过来。
这一来,刘循方面实力大增,麴义眼见不敌,领军败逃,刘循挥军追杀半里方回。
这一仗,刘循招降了河北名将张郃,还得到了上万的兵马,缴获的兵器马匹不少,心里高兴之极。
“主公好枪法,我这路枪法逢名家无数,还从来没有败得如此之惨”,张郃真心赞美的同时,有一丝淡淡的沮丧。
这一切都被刘循看在了眼中。
“张兄不必过谦,你这路枪法,在我所会过的名家中,相当不俗。我能侥幸胜你,只是因为昔日你的祖师爷曾经向家师左慈请教过枪法。家师把你这路枪法的破法传给了我,不过普天之下,知晓你这路枪法弱点的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刘循真诚地道。
一番话让张郃重拾信心,对自己的武艺再次充满了自信,这正是刘循所乐于看到的。
麴义败走之后,自知不可能再夺回城池了,当下径奔豫州,向袁绍报讯去了。
一路上,麴义已经想好了托辞,“末将誓死保卫冀州,战果辉煌,退张绣的兵马,歼敌无数。想不到张郃竟然和刘循有所勾结,开城投降,自己势单力薄。不得已之下,只好前来向主公求救。”
麴义自有麴义的想法,张绣也有张绣的际遇。
兵败之后,整顿兵马,虽损失不少,主力尚在。
体整了几天,夏侯惇忽然引兵到来。
原来,张绣走后,曹操不放心,听从郭嘉之言,派了夏侯惇引兵前来。
一来相助张绣攻取冀州,二来就近监视张绣,防止他临阵投敌。
张绣当即和夏侯惇一起,又来进攻冀州。
殊不知,尧媚儿的贴身管家张奎,在刘循的授意下,此时正往张绣军中赶来。
从张济时起,张奎就是尧媚儿的管家,自然深得张绣的信任。
刘循深知张奎的话在张绣心中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