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甄阳维也惊出了一声冷汗,暗道:“好险。”
至此,刘循总算是揭开了谜底,原来一直暗恋着自己的是甄家三小姐甄环,并不是二小姐甄宓。
还以为是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头儿就爱上了自己,岂知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过于自恋了”,刘循暗暗地想。
自此,二人常把臂同游,畅谈人生理想,躺在草地上看日出月落。
“环儿,你是通过思君知道我的近况的吧?”这天傍晚,二人又躺在甄家后山的草地上看星星,刘循问起了甄环。
“不错,卓姐姐常到我家来,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无话不谈。”
“卓姐姐很赞赏你的文才,你那首《观沧海》,就是她念给我听的”,甄环讲起了卓思君,一时有些失神。
“你叫她思君,卓姐姐也是你的朋友吧”,甄环酸酸地道,特地把“朋友”二字加重了语气。
刘循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她和环儿一样,都是循哥哥的女人。”
甄环睫毛颤动了一下,一颗珠泪滚下,半晌才道:“像这样的姐姐,还有很多吧?”
“也不太多,除了思君姐姐外,还有吕绮玲姐姐,她是吕布的女儿。此外,还有赵云姐姐,她是巾帼英雄,就是外人口中的常山赵子龙”,刘循如实道。
“原来英勇无敌的常山赵子龙,无数闺中少女怀春的对象,竟然是个闺阁女子,世事真是奇妙啊”,甄环破涕为笑。
“我的环儿要是穿上戎装,一定是英姿飒爽,丝毫不比赵云姐姐逊色”,刘循调笑道。
“我才不要,难看死了,我可不想整天舞刀弄枪。我更喜欢读书学文,腹有诗书气自华”,甄环娇嗔道。
“对了,我的环儿是个才女,今后三曹七子的说法,要改成三曹七子一女才行了”,刘循讨好地道。
“小女子才疏学浅,哪敢与三曹七子并论?不过如果刘大将军有意从文,三曹七子该改为三曹八子才对,你那首赞美我的赋叫什么名字?大哥这人别的本事不行,就是记性好“,甄环问道。
“什么赋啊?”刘循明知故问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甄环不知是计,当即背了出来。
“那叫洛神赋,是我无聊时所做”,刘循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已改变,曹子建也不会写出《洛神赋》了。
“文采飞扬啊”,甄环道,眼光中露出浓浓的欣赏之意。
刘循暗叫一声惭愧,赋是一种较难的文体,他若非上中学时正好背过曹子建的这首《洛神赋》,非当场露馅不可。
对于文学,刘循完全是一知半解,仅在上学时听语文老师隐约提到过汉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大致知道汉朝流行赋这种文体而已。
不想再在文学方面纠缠,刘循岔开话题,捧着甄环的粉脸道:“我的环儿现在这样子,可真像我的洛水女神啊。”
“环儿,说一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循哥哥的呀”,刘循坏坏地道,在甄环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触手处细嫩光滑,撩起了涟漪一圈。
“呸,你就美吧,谁爱上你了,是你巴巴地赶上门来的,好不好”,甄环粉嘟嘟的樱桃小嘴一撅,假意啐了一口,心里甜孜孜的。
毕竟是小女儿天性,半晌,甄环自言自语道:“这些年,我虽然身处冀州,却无时不在打探你的消息。”
“听到你整天胡作非为,我起初不信。后人说的人多了,不觉有些将信将疑,心中暗暗难过”,甄环的眼圈有些红了。
“后来听说你遭到了雷击,生死不知,我接连三天吃不下饭,为你担心死了。”
“直到有一天,益州的商队带来消息,说你成了益州牧,掌握了益州的军政大权,我欣喜之余,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传信的人把你说得神乎其神,说你蒙左慈仙师传授神功医术,韬光养晦二十年,最终一鸣惊人,击败了赵韪和刘阐一伙人,我听到这个消息半天合不拢嘴,心想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循哥哥吗?”
“直到后来,结识了思君姐姐,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思君姐姐言语之中对你推崇倍至,我那时就已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克星,这辈子与你缠在一起了”。
“卓思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你可是只字未提,看来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女人都是自私的,不如我们男人博爱啊”,刘循暗道,“自己今后和这么多的女人周旋,也得留个神才行。”
想不到甄环对自己竟然情深如此,刘循有些痴了,深情地捧着甄环的脸蛋儿,喃喃道:“树死藤生缠个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好句”,甄环赞了一句,不自觉地也念了起来。
刘循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在甄环的红唇上狂吻了起来。
夜幕终于降临,这**,月亮挑逗了星星,乌云不忍再看,大幕拉开,把他们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