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终将客死异乡,写下了这本书。如果他日我的传人得到这本书,请转告蝶舞,我马援至死不悔,心中爱的还是蝶舞。”
“想不到这本书还有这么**绯恻的故事,那个蛮族圣女蝶舞不知是何人。改天向孟获打探一下,能让马援如此倾心的,不知是如何惊才绝艳之辈。只恨吾生也晚,不能目睹美人的风采”,合上书,刘循心有所感。
“如果孟达知道这本书是个宝贝,恐怕就不会这么痛快地把它交给我了。不过让书上隐形文字显形的方法,却是中土的法术,马援这种安排,显然是不想蛮人得到他的遗著”,刘循暗自想道。
马援的墓地就在永昌城外二里之地,学了他传下的道术武功,也算是他的传人了,刘循决定前往祭奠。
摆上猪头果品,沥酒一杯,刘循道:“马援将军,你若有灵,保佑我一统天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的心愿,我会替你完成。等会儿,我就找到孟获,把你的话告诉他,让他转告蝶舞后人,你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一阵阴风吹过,落木萧萧,似是马援的在天之灵在回应着刘循。
回到永昌,刘循立即派人找来孟获,问起了蝶舞之事。
“蝶舞之事,是我蛮族最大的秘密,大将军如何知道?”孟获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是从你交给我的那本书上知道的,那本书是我朝已故伏波将军马援所写。马援说他对不起一个叫蝶舞的人,想让人转告蝶舞的后人,说他对爱上蝶舞一事,至死不悔。”
“这事儿有些难办,大将军有所不知,我蛮族自古以来信奉一种教派巫神教。教中的每一代圣女都叫蝶舞,住在圣山之中,上次我请来的大巫师,就是蝶舞的弟子。”
“我蛮族有族规,族长不得与圣女有交集,圣女不得干涉族内事务。遇到大事,圣女还会帮助族长解决。”
“我蛮族以区区数万人,敢发动叛乱,就是因为认为圣女会帮我们撑腰。不过多年来,圣女都没有出过山了,有事都是那个大巫师出面,圣女已逐渐变成了一种传说了。”
“原来如此,我倒想会一会那个圣女,相烦老孟为我指路”,刘循饶有兴致地道。
“这个倒不难,不过,大将军万金之躯,犯不着以身犯险。”
“照理说,大将军是我族的朋友,圣女应该不会为难大将军”,显然在孟获的心目中,认为圣女比刘循厉害得多。
“应该是吧,我不过替死人传个话,了结一个心愿而已,圣女该不会拿我怎么样吧?”刘循道。
他艺高人胆大,虽然觉得圣女蝶舞有几分神秘,也不认为她的武功法术真的高得过自己。
“这是我族族长世代相传的圣物,见玉佩如见族长,圣女见了此物,应当会对你以礼相待的”,孟获道。
孟获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刘循,上面嵌了一个风凰图案,呼之欲出,一双眼睛灵动无比。
“多谢老孟,事后我一定把玉佩归还”,刘循感动地道。
“大将军是我族永远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原本是份内之事”,孟获豪爽地道。
齐循当下和孟获在一起把酒言欢,那是自不待言。
一干手下听说刘循前往蛮族圣山,全都极力反对。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一人,系天下安危,切不可孤身犯险”,张辽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犯不着为了一句诺言,让自己身处险境”,张绣也道。
“诩听说蛮族山中,多大凶之地,深山大泽之中,每多奇人异士。想那圣山之中,定有凶险之物,主公三思”,贾诩道。
“如果主公实在要去,末将可带千人护送,以策万全”,张郃道。
“各位的好意,刘循心领了。我此去有孟获兄相助,更带上随身信鸽,一有情况,即飞鸽传书,应该无事。”
“如果那个圣女真有不轨企图,我传自左慈先师的玄功道术,正好可以一展身手”,刘循道。
倒不是刘循一意孤行,偏要以身犯险。
实是他发觉最近玄功进展缓慢,内心渴求遇到高手,那样才有机会突破。
马援的遗书又让他对圣女的武功道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才坚持前往圣山。
贾诩坚持让张郃带一队兵马,埋伏在圣山不远处,以防不测。
刘循没奈何,只好同意。
手下军师一较真,他也不好硬顶,这涉及到军师的尊严问题。
宴席散后,刘循带着孟获,张郃带一千兵马,前往圣女山。
越走近圣女山,山势越险,远远望去,圣女山高耸如云,是两座大山连在一起,犹如神女的一对**,圣女山因此得名。
山间,白云弥漫,变幻莫测的云雾,如圣女罩的白纱,增添了此山的神秘。
山腰那些蜿蜒盘旋的山岭,如同一条条巨龙,缠绕在圣女的腰间,让圣女山更加显得大气磅薄。
“看来巫神教很会选地方啊,住在这种地方,就算那个圣女是蠢猪一个,也会让人升起顶礼膜拜之感”,刘循暗忖道。
见到圣女山,刘循算是理解了前世那些教堂为何修得那么高,走道为何如此窄小。
只有这样,才显得主神高高在上,让芸芸众生升起仰望之心。
同样的道理,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榻上,下面的臣工只能匍匐在地,仰望皇帝老儿的臭脚,自然就容易生起臣服畏惧之心。
还没有见到圣女,刘循已生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