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姐,莫非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刘循叫起了撞天屈。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江山在你们这些男人的眼中,莫非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小乔道。
“对孙权而言,可能是如此。在我刘循的眼中,万里江山,千般锦绣,都不如我几个老婆的一根汗毛”,刘循道。
“不爱江山爱美人,这才是我的循哥”,孙尚香勾住了刘循的脖子。
“咱们下山去吧,顺便到甘露寺歇一下脚,向三性和尚讨杯茶喝”,刘循道。
三人下得山来,看见江边停有一艘渔船。
小乔来了兴致,“咱们何不泛舟江上,欣赏一下这沿江美景”。
“好啊,我最欢泛舟江上,咱们这就去坐船吧。”
“我敢肯定,船家必然不会借船给我们,给钱也不行”,刘循道。
“我倒不信,我偏要去借”,孙尚香道。
“船家,我借你的小船到江那边去玩一下”,孙尚香摸出一张银票,足有百两,可以买这种小船好多只了。
打渔的老头儿露出贪婪的目光,却摇摇头道:“官府有令,打渔船不能载人过江,违令者满门抄斩。”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命令,什么时候的事儿?”孙尚香有些吃惊。
“这命令已发布了半年了,我们是正经人家,哪里敢与官府作对”,打渔的老头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孙尚香掐指一算,老头儿说的时间,正是孙权执掌江东的时间。
“看来循哥说的不错,二哥果然怕他回到江夏,正严密提防他呢”,孙尚香暗道,想不到孙权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怎么样,船借到没有?”小乔一看孙尚香的神情就猜到了大半,还是问了一句。
“循哥说得没错,渔翁根本不敢借船”,孙尚香摇了摇头道。
“算了,不就一艘船而已,这事儿本在我的意料之中,算不得什么,就算一辈子不回江夏,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我真要回去,也不是周瑜能拦得住的”,刘循见孙尚香情绪低落,安慰道。
“前面不远就是甘露寺了,咱们过去向三性和尚讨一杯茶喝”,刘循向甘露寺一指道。
“那和尚贼眉鼠眼的,偏生母亲却说他深明佛理,武功精深,是什么高人。连你也如此推崇他,我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孙尚香撇嘴道。
“那和尚的武功,咱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刘循道。
“有这么厉害,你还敢向他讨茶喝,就不怕他对咱们不利”,小乔道。
“循弟很少服人,你既然这么推崇三性和尚,想来他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当今天下,英雄际会,他不出来一显身手,为何会隐身在甘露寺中?”大乔疑惑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英雄陌路,也许是有一段伤心的往事,说不定此人本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英雄”,刘循故作高深道。
“听循哥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这个和尚似的,不会是吹牛吧?我可是记得你第一次来甘露寺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三性和尚,还请教了他的法号?”小乔道。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做不得准”,刘循道。
刘循几人边说边行,径直朝甘露寺走去。
甘露寺的知客僧很有眼力,上次见过刘循等人一面,就把相貌记住了,立即迎了上来,神态很是恭敬。
“贵客光临小寺,敝寺上下都感荣宠”,知客僧点头哈腰道。
“三性大师在做什么?”
“方丈在品茶”,知客僧回答道。
“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三性大师好雅兴,果然非一般的俗人可比”,刘循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师独自品茶,不如咱们一同饮茶,如何?”刘循迈进寺门,见三性和尚正独自品茶,当即扬声道。
“茶不是酒,一人独品,方能得茶神,酒却要几人一起饮,才显得有乐趣”,三性笑道。
“好一个独饮得茶神,我观大师,似乎尘缘未了。心若不空,终究难以体会到茶的神韵啊”,刘循道。
“不知茶的神是什么,倒要请教?”三性和尚一付值得玩味的神色。
“茶道和武道相通,无非虚寂空灵四字”,刘循哪里懂什么茶道,只不过对武道略有研究,又有求于对方,当即信口胡吹。
“何为虚寂空灵?”三性问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刘循摇头晃脑地道。
“阁下武功虽高,茶道虽精,可惜心灵不空,尘缘未了,终究做不得释家比丘”,刘循一语惊人。
“看来,和尚的来历,施主已经猜到一二了”,三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循哥,我想到江边走走,伊伊、香香,你二人陪我去吧”,大乔一使眼色,和小乔、孙尚香退出了甘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