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教主仅凭属下的一个动作,竟能看出在下的武功家数,属下佩服”,白如玉由衷地道。
“白家的含英咀华掌,乃至阴掌力,女子习练肤白如玉,越练越美,男子却是不宜练习啊”,刘循意味深长地道。
“家父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白家传到我这一代,人丁单薄,已无女子,白如玉不想家传武功失传,练习此功,实属无奈”,白如玉道。
“白家家主白玉堂,年轻时是武林中少见的美男子,潇洒出尘,风度翩翩哪,请代我向令尊致敬。”
“白如玉代家父谢过教主”,白如玉小声道,他偷看了刘循一眼,没来由地脸一红,随即神色如常。
几人正说话间,一阵祈祷之时从前厅传了过来,声音很是虔诚,显然祈祷之人是个忠实的教徒。
“这是何人在祈祷?”刘循有些诧异。
“就是陆家的二小姐陆绛雪,她经常在此祈祷,弟兄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听这祈祷声中有一股凄苦的意味,陆小姐莫非有何心事?”刘循问道。
“据说陆小姐天生患有一种隐疾,她之所以加入本教,大半为此”,马骏道。
“竟有此事,带我过去看看”,刘循一下子来了兴趣。
说到医道,在这个世界上,刘循如果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刘循出得后堂,进入前厅,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个女子的身影已是美得令人心动,修长的身材,如瀑的长发,削肩细腰,如一首婉约清新的柳词。
女子正匍匐在地,跪在张天师像前,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天师有灵,请看在陆绛雪虔诚信教的份上,除去我的隐疾,小女子愿永生供奉天师。”
陆绛雪的声音极小,细如蚊蝇,但刘循的内功何等深厚,把陆绛雪的声音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绛雪抬起头来,只见她红润的檀口娇艳欲滴,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整个人如一尊晶莹剔透的冰雕,冰清玉洁,明艳动人。
只是,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眉目中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成了一个病殃殃的林黛玉。
“原来此女天生有不足之症,若不及早医治,活不过三十岁,当真可叹”,刘循暗道,他是杏林国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招,高明的医家,只需要远远一望,即能查知病情。
看陆绛雪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循口花花的毛病又上来了,脱口而出,吟出了林黛玉的葬花吟:“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姑娘,你的心愿,天师已经知道,会帮你的。”
陆绛雪闻言一看刘循,见此人眉梢眼角都荡着春意,一付浮浪子弟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哪里来的浪荡子,陆家听雨小筑,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陆绛雪一声娇叱,站起身来,纤掌一击,向刘循扑了过来。
“陆家的红消香断掌法,也算一绝了,在下不才,倒想领教”,刘循道。
马骏正想说话,刘循以眼色制止,他就把马上就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陆绛雪在天师像面前的心里话被刘循偷听了去,更被他出言轻薄,当下又羞又怒,一掌落空之后,身形一动,拳掌连绵不绝,击向刘循的身上。
陆绛雪的红消香断掌法是适合女子习练的掌法,掌法一展开,如同桃飘李飞,落絮轻沾,衣袂飘飞,如同一个冷艳的仙女,煞是好看。
“好掌法,这种掌法,只有在陆姑娘这等佳人的手上使出来,才是相得益彰”,刘循笑道,身法展开,如同穿花绕树一般,在陆绛雪身边穿来插去,游刃自如。
陆绛雪的掌法虽精,身法虽快,却休想沾到刘循的一片衣角。
“给我躺下吧”,陆绛雪双掌一圈一带,纤足一个倒踢,使出了红消香断掌法的绝招“香消玉殒”。
“姑娘叫小生躺下,小生敢不遵命”,刘循似是站立不稳,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陆绛雪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跳,刘循这一倒下,他的脸几乎贴上了陆绛雪的粉颊,高挺的鼻梁就要触到陆绛雪的挺俏的小琼鼻上。
而刘循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险险地触到了陆绛雪的樱桃小口。
陆绛雪吃了一惊,身形急退,一个踉跄,身子向后仰去。
刘循只略一迈步,已把陆绛雪揽在了手中,陆绛雪右肘向后一撞,击向他的膻中穴。
“陆小姐好功夫,不愧是名门闺秀,巾帼英雄,刘循算是领教了。得罪之处,还请小姐海涵”,刘循身形一晃,躲过了陆绛雪的一肘,已站在一丈开外。
“刘循,这名字好熟,怎么和本教教主同名。对了,你就是益州牧,武威大将军,近日在江东风头一时无两的刘循,你真的是刘循?”陆绛雪疑惑地道。
“如假包换,刘循正是区区在下,风头强劲什么的,不过是蒙朋友们抬爱,实不敢当”,刘循一改嬉皮笑脸之态,正色道。
“陆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本教教主,你有救了”,马骏的一句话,在陆绛雪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