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的被窝中躲一下”,刘循不由分说,爬进被窝,在蝶舞身边躺了下来。
“你去开门,记住,不要动粗”,刘循在蝶舞耳边说道。
蝶舞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
“军爷请看,小店没有坏人,我们可是诚实的生意人”,马行空对对查房的士兵讨好地笑了笑,顺手递过一张银票。
查房的士兵接到银票,连眉毛都笑成了月牙形,哪里还去管房中住的什么人,转身就走了。
马行空往床上看了看,嘴里说着:“军爷慢走”,顺手掩上了门,悄然离开。
蝶舞看马行空的眼神诡异,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起,而且面前还有一个士兵在场,只得关上门。
蝶舞确信那个士兵已走之后,一把揪住刘循的耳朵,把正做着与美人同床美梦的某人从床上拧了起来。
“嘘,噤声,好像某人又回来了,别动,合衣躺下吧”,刘循悄声道。
蝶舞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外面似有脚步声,哪里还敢乱动,只好躺在刘循的身边。
“这小子要是伸手来抱,自己可怎么办呢?”
“或者他伸手来摸,或是来亲自己,自己又如何呢?”
蝶舞的一颗心像是揣了一头小鹿,怦怦地跳个不停。
刘循闻着蝶舞身上的香味,温香软玉卧在体则,心头一阵狂喜。
“不要轻举妄动,得想个万全之策,终不成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刘循暗自告诫着自己。
蝶舞躺在床上,唯恐那个人来非礼自己,久等没有动静,又有了一丝失望。
“莫非他真的以为自己丑陋不堪,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个好色无厌的登徒子,真是讨厌。”
有心想把刘循推下床,结果这家伙一眨眼就酣声如雷,蝶舞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知不觉中,熬到半夜,蝶舞渐渐地有了困意,她的眼皮开始合拢,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咸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高耸温软之地,正在用力地揉着,一条小山也似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蝶舞睁眼一看,正看到某人的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羞人的地方,他的一条腿也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蝶舞大怒,就想一耳光给对方抽过去,却听见对方酣声如雷,一个翻身,睡得如死猪一般。
“原来刘循并非有意非礼我,不过是熟睡中的无意识的行为而已,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忽然刘循翻了一个身,嘴里喃喃地道:“好冷,好冷。”
说也奇怪,刘循这话一出,蝶舞感觉到了一种冷冰冰的寒气正悄然袭来。
这种寒气看来是从刘循身上传过来的,转眼之间,刘循的身上越来越冷,脸上竟然结了一层冰,而且腮帮子晕红,额头有些烫人。
刘循的眉毛、头发都结了一层白霜,他的手脚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搭刘循的脉门,只觉得他的气息无比紊乱,种种迹象显示,他竟然是走火入魔了。
“怪了,只听说有人在练功时走火入魔的,还没有听说哪个人在睡觉时走火入魔的。”
“莫非刘循艺兼多门,各门玄功互相冲突。加上他这一派的玄功与众不同,在睡觉时也在练功,这才引起了走火入魔。”
“对了,一定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要是就此挂了,天师道的人和他那帮兵马还不以为是自己谋害了他”,蝶舞一时心乱如麻。
刘循突然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蝶舞姑娘,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心中的葡萄干。”
蝶舞认真地看着刘循,他说话时还流着很长的口水,显然,这家伙是在梦中。
“也只有在梦中,才会说出这种虽然肉麻,但是却是真情流露的话。”
“真是想不到哇,自己在刘循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看不出这家伙看起来像个色狼,其实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话他要在白天说,自己肯定以为他是故意轻薄,把他当作浮浪子弟。在梦中说出来,那就不同了,真是让人感动啊”,蝶舞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不行,我得救他,决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蝶舞的眼神中露出坚毅之色。
蝶舞把手贴到刘循的背上,试着输入真气,这是她师门传下的救助走火入魔之法。
正忙得手忙脚乱,不可开交之际,刘循一个翻身,把蝶舞压在了身下。
他从背后压住了蝶舞,一对粗壮有力的大腿压在了姑娘家的腿上,腿根部位正无巧不巧地顶在蝶舞的翘臀上。
蝶舞只觉得对方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死劲挣扎,感觉身体起了一丝异样的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觉不经然间涌上心头。
刘循的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一张大嘴却不停地在蝶舞的脸上蹭来蹭去,像极了猪拱白菜。
一张人皮面具就这样从蝶舞的脸上被蹭了下来,滑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