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心中倒是清楚了,知道卡贝阿米娅刚才误食进去的,应该是用印度的大麻叶、菌类和香辛料配制成的(可怜女执政官当时还根本不知道那商人卖给自己的,居然是这种东西),不过问题不大,只是促进分泌而已,并且摄入量也不多,于是大公就直接就地取材,抓过一尊壶,扳开了卡贝阿米娅银色贝齿,灌入了进去。
这下,卡贝阿米娅先是仰头,待到高文把壶咕噜噜给抛下后,她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着,没一会儿,肩膀和双腿就抽动起来,并且喉咙滚着,十分难堪的样子,高文把她用臂弯夹住抱起,迅速走出营帐外,再将她伏在自己膝盖上稳住——接着卡贝阿米娅在营帐边的马槽处,垂着脑袋和丝,吐得飞流直下。
高文还不断“啪啪啪啪”拍打着她的后背,“多吐些,多吐些,马上就清醒了。”
这时候,本来靠在厩舍栅栏休息的木扎非阿丁,倒着手,慢慢扶着自己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情景,嗫喏着问到,“大公你怎么把这女执政官弄到这种地步了?”
“弄些清水来。”高文严厉对他喊到。
这边,卡贝阿米娅的头继续垂着,她已经吐无可吐了,初秋的夜风徐来,额头和躯体的热浪也迅速消散了,但心中的屈辱却涌起,泪珠啪哒啪哒地如珍珠般落下,就这样埋在高文的膝盖前,直到出哽咽的鼻音,“高文,你是魔鬼,你是我救赎不了的魔鬼......”
“不要着急说话。”高文同样严厉地对她说,接着他带着点温柔,推摩着卡贝阿米娅的娇弱后背,“缓缓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好,没关系的,营地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目睹。”
“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这是卡贝阿米娅的第二个问题。
高文没有回答,只是犹豫下,“不用问得那么详细,权宜下救人,顾不上那么多。”
结果,卡贝阿米娅哭得更伤心了,因为那头母马又从栅栏里探出脑袋来,得意地鸣叫着,好像告诉了女执政官真正的答案......
折腾了快半个时辰,卡贝阿米娅重新依靠在营帐的柱子上,捧着装着清水的罐子啜饮,那眼神都有点生无可恋了,“还好熊毛毯子没脏。”高文在那边盥洗架上洗着手说到,像个大夫刚动完手术,“你这种女子心肠过分歹毒了,这就是个教训。还有,你的罪愆在于对本大公不够信任,结果被反噬了。”
这话说得卡贝阿米娅的眼泪又接连坠入了水罐里,高文看这样也不好再追击穷寇,便和气了点,说“别想着逃跑和害人的勾当,今晚我把营帐让给你,你就睡在这毯子上,应该不会寒冷。”而后,木扎非阿丁走入进来,看看前后左右,就把一件朴素的女装递到了大公手中,高文又抛到了卡贝阿米娅的面前,示意她可以换上,原先的衣衫裙裾早已脏污得不成样子。
“我军仆会带着人手,在营帐外监护你,就像保护我那般尽职。”说完,高文对女执政官行了个礼,便告辞离去。
“你别假惺惺了,要不是你企图侵犯我,又如何要安排人手把我铐在柱子上!是你破坏了信诺。”卡贝阿米娅带着哭腔质询。
这话倒是让高文顿了下,“确实是有蠢货犯了错,不管是乔瓦尼还是莱特,还是安德奥达特,我会惩处他们的,但是这件事也让你罪恶的y谋暴露了,你本来是准备用那药剂加害于我的,是不是。”但而后高文皱着眉头,“也不对,要是我中了这药剂,那不就会......”
“是我买错药剂了,那个混蛋印度商人,我要送他下我们的地狱!”卡贝阿米娅再也受不住,失神地喊起来,接着抱着脑袋,想要快些从噩梦里苏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