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的卫城小礼拜室里。妆镜前摆着象牙镶金的饰盒,小翻车鱼披着丝袍,口中衔着小圆镜,立在后面。细心静静地替安娜梳着散下来的长,随着舒缓而有节奏的声音,“我真是想不通。高文有了公主殿下,为何还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歌德希尔德姐姐说过。男人的心,始终是他骑矛上的彩带罢了。随风的方向摇曳不定,骑矛刺在何处,心也就留在哪里,等着自己的妻子去捡。说白了,男人这种动物,达到自己穿裤子解小手的年龄就算他们成熟了,以后生涯再长也不会再突破。”安娜半睁着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长睫毛,好像瞬间十分成熟地用手指挽了下头,“先前我曾经闹腾过,但现在意识到这法子行不通,何况高文也没对我做过什么薄情过分的事,相反他现在对我呵护更加备至了些。嘿嘿,阿格妮丝,高文是男人,我是女人,都摆脱不了各自的一些弱点。”
“高文在绯帐里还曾对我说过,他害怕你看到皇子的信件后,会不答应赎回寡妇。”阿格妮丝慢慢地持着梳子,在安娜河流般的长间上下划动着今晚,高文留在城外军营里休息,特意让小翻车鱼在安娜寝室里陪宿,不管如何现在于阿格妮丝的眼中,高文的形象总算改善了不少。
“那是他骗你的。那封信是黛朵送来的,我怎么会小不忍乱大谋,遂了黛朵的心思?可笑我愚蠢的妹妹啊,还满心以为能由此挑拨我和高文间的关系,不就区区梅萨迪尼的寡妇吗?难道高文还会舍弃我科穆宁和杜卡斯的姓氏,去屈就在一个帝国二流门楣下黛朵和我争斗?想到这里,我都由不住在嘴角泛起轻蔑的笑了。”说完,安娜从包覆着丝绸和软皮革的矮凳上起来,将阿格妮丝温柔地摁坐了下去,换做她为小翻车鱼梳了。
“对不起,我现在只是很奇怪,安娜你过去可不会这样忍气吞声的,不过经过你的解释,和高文最近的举止,我似乎明白了。”阿格妮丝的灰色长,就像一只漂亮的纯色雪貂,在安娜灵巧的手里跃来跃去,“是和那个有关吗?少女经过‘那个’,果然心态和想法都会生变异?”
“工程师探根就底的怪癖”安娜笑起来,接着她轻轻贴在了阿格妮丝的背部,小翻车鱼只觉得浑身一热,安娜居然主动地探出手指来,缠绕着阿格妮丝垂在瘦削双肩上的灰,接着脸庞贴在了自己脖子上,镜子和烛火,清清楚楚地映照出了最旖旎的景象,“喂,我的密友你这种想法倒是很危险,居然对男人的心思产生了兴趣,这也一点都不像昔日的你。”
阿格妮丝的睫毛和锁骨,都在微微抖动着,她有些呼吸困难地合上双眼,鼓起勇气,用自己的手,牵住安娜的,慢慢移动了自己悸动的胸脯上,“只是,只是想让安娜明白,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有什么地方不同。在先前的战乱里,我始终在为你祈祷,哪怕捎带上高文。”
“祈祷的心,我已经感受到了。”安娜狡狯而老练地将阿格妮丝当作自己的“帆”,她像个被高文拖下水的家伙,原本是良善的农人,现在是“杀人越货”的老海盗,“下面虔诚的正教徒该谈谈连上帝和圣母都不爱听到的话语,我先前就对你说过,一些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甜蜜的事,我希望告诉你的。”而后,温润的唇,宛如艘载着香料的小舟,娴熟驶入了小翻车鱼修长的脖子和清矍的锁骨间,就像扬着帆进了海峡般,“不,不单单是‘告诉’你”
阿格妮丝浑身酥软,方寸大乱,怎么现在角色颠倒过来了?越过海峡来到小亚细亚时,她想要强吻安娜,对方还满脸懵懂的样子,没想到现在被高文调教得如此不知
安娜现在突飞猛进,而她则还停留在索吻的状态,其他的都不知道啊!但安娜放肆的手,却渐渐把她的“帆”给升高悬挂起来,“忘记对牡蛎籽的威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