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琉西亚的军队冬季宿营,摩拳擦掌。勉力备战时刻,安条克城的围城战变得愈的困苦和漫长,以及血腥残酷。
围城大营通往狗门的荒野上,某座果园的矮墙边,一队突厥骑兵呼啸着,背着弯刀和箭袋,挨个打马跳跃过了矮墙和残垣,从容脱离了前来救援追击的法兰克重装骑士们,事实上在这群骑士还在仆役的帮忙下,穿戴锁子甲和头盔,取过武器时,这队突厥人已经砍杀了所有运输辎重的朝圣者,而后如天际坠下的迅猛流星般,顺着安条克城横跨河流的石桥,奔着狗门扬长而去。
待到阿德马尔、阿德尔贝罗(年轻英俊的教士,萨利安前任凯撒亨利第三的外甥,现在是随军枢机会议的司祭)带着大营里的士兵一起赶到伏击战场的时候,整个果园,直到河川浅滩上的衰草当间,全躺着无头的基督徒尸体,他们的脑袋全被奇袭出来的突厥骑兵砍下带走。
辎重车也遭到纵火焚烧,浓烟在横七竖八的尸体边高高升起,圣职长上阿德马尔举着十字架,看着这情景,听着城头上突厥守军的嘲笑挑衅,嘴角都因为愤怒而迅速抽动起来,反复不停地说,“主会惩处这座城市的,主会惩处这座城市的!”
枢机会议的军事总参,布洛瓦伯爵斯蒂芬披着铠甲,带着骑兵刚刚赶到,看到这情景,也沉默不语,便询问阿德尔贝罗说,“敌人是从哪里来的?”
年轻司祭便指着,距离狗门大约半个古里处的另外座城门,那里是诺曼底伯爵罗伯特柯蒂斯所据守的,也有一座石桥横在河流上,“突厥人在城墙瞭望塔上,看到了辎重车队的行踪,便趁着早晨的暗色,偷偷从那城门和石桥出来,潜伏在这片果园当间,伏杀了所有人。”
“柯蒂斯为什么毫无察觉,那里明明是他的守御地带?”这时候,阿德马尔愤怒地咆哮起来,“就这样懈怠、无能,让突厥人大摇大摆从他的军营里驰过,绕到大营边来戕害朝圣者。”
看到圣职长上雷霆震怒,伯爵感知到现在围城军队里的困苦和无奈,同时也觉得事态严重了,因为阿德马尔接下来的咒骂便是,“诺曼底伯爵必须为此次辎重车队被毁付出代价,他和他的骑士、士兵和仆从,将被扣除同等重量的谷物。”
“请圣职长上息怒,并暂时不要将刚才的话形成处分决议。”斯蒂芬伯爵翻身下马,半跪在圣职长上前,不断亲吻着他的手背,“现在所有的围城者都处在彷徨苦难间,这是主对我们的试炼。那座城门和石桥的周边,全是沼泽和泉水,诺曼底伯爵实在无法将其封锁,也没有力量毁掉石桥,就请圣职长上阁下体谅他的力有未逮,要是真的克扣属于他的军粮补给,那么罗伯特柯蒂斯要么会饿死,要么会脱离围城阵营走掉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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