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内应者肯定在当时弩箭射来时刻的巡逻队当中。”桑萨多尼阿斯推断说。
亚吉点点头,“不过现在一个一个排除拷问也没有什么意义,反倒会引起队伍的惊恐,不如将计就计。叫你最信任的属下,按照这个布帛上约定的日期,做好战斗的准备。”
“是的,父亲!”桑萨多尼阿斯抚着胸口应承后,退了下去。
就在安条克的卫城暗中准备时刻,在城外高文红手旅团和吉麦吉斯旅团营地防磐的对面,科布哈的骑兵在荒野上排着队伍,纵情地来回疾驰着,搅起了冲天的烟尘,两侧的高岗上,全站着他们的步兵,手持着各色各样鲜艳无比的战旗,烈烈而动,让人震怖的诵经声阵阵传来,似乎奥龙特斯河的波浪都在战栗。
木栅后的朝圣者与旅团士兵们带着有些惊惧的神色,伏低在敌人弓箭的射程之外,看着对方这庞大的阵势,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大公爵,和其他各位勇猛的爵爷领主们,是否继续带领他们,在新敌人的刀剑面前走向胜利。
现在,隐修士彼得担负起鼓舞士气的职责,他还是背着沉重粗粝的十字架,骑着黑色矮小的毛驴,从这个营地走到那个营地,替士兵们告解、祈祷,伤者和病者都坐或躺在他的四周,向主乞求着救赎,希望这场巨大考验能够安然渡过,但也有许多意志不坚定的人,带着困惑和不安,不停地在询问着隐修士诸如此类的问题,
“尊敬的隐修士啊,你因为坚贞和贫苦,赢得了主和耶稣的垂青,也激起了我们的爱戴。但是我等皆是肉身凡人,现在魔鬼不断在蛊惑着我们,那便是此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有的人说,是基督为人类所流的血,激起了我们内心战斗的勇气;但也有人说,基督其实从未声过,审判和救赎的时刻还没有来临,这一切不过是圣彼得教宗和那群法兰克领主,因为头脑的轻浮和冲动,才开启了这次灾难性的旅程。”
“何以见得,说说大家的看法吧!”隐修士彼得很和蔼地站起来,一手握着拐杖,一手举着念珠和十字架,对着不断涌过来的人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