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箭手们,不管来自什么地区,秉承什么信仰,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为朝圣者的领袖作战保住性命,他们弯着腰,背负着弓箭、箭袋,呼啦啦组成了几层,摆动双手,冲到了列重装步兵的后面,随后同样将箭袋解开,带着木刺插在地上,用腰带上的铁钩,将弓弩的弦给上好,静谧当中,这种细微而密集的声音,透露出无比的紧张气氛,而鲍德温骑着马不断在后面出指示。
很快,那边山丘上,突厥人的铜鼓咚咚咚咚敲响起来,“安拉至大”的喊声成百上千,乃至上万,很快就传遍震动了整个奥龙特斯河川两岸。
这是科布哈那边动攻击的标志——在看到鲍德温一线全是步兵,且披着铠甲的不过千人左右,突厥骑兵已经按捺不住渴望嗜血的弯刀,纷纷将其拔出鞘来。
“歌利亚,告诉旗车旁边的乐手们,同样敲起鼓来。”在桥梁的这边,高文骑着战马,立在处小丘上,在他的前方,是两个旅团的士兵,吉麦吉斯旅团和守卫者旅团,全部列好了阵势,刀枪如林;在他的后方,是预备的红手旅团,统统扛起了超长的步兵矛,而后鼓声笛声响起,所有的人呐喊起来迈动脚步,开始朝着石桥而去,“节奏慢些,节奏慢些,不要跑的太快,冲乱前面阿达纳爵爷的布阵。”格里高尔、布拉纳斯各自骑马,执掌一方的指挥权力,提醒着属下带队的旗官们。
“大公爵殿下!”在高文的身边,丹麦王子斯文带着亲兵队伍,出了有些迫不及待的请示,渴望加入战阵。
但是高文的眼神依旧看着远方,看起来很是自若,刚才他拿着七岭之冠,观摩了会儿就睡着了,待到赫托米娅奥森进来后,他得到了充足的休憩,精神很好,也割绝了紧张和焦躁的情绪,“暂时缓缓前进,若是鲍德温支受不住,我们过桥前去增援即可;现在整个战局若想有个良好的开端,一是看鲍德温的奋战,二是看那边卫城方向坦克雷德的奇袭了。”而后高文若有所思,“也许,坦克雷德已经开始行动了。”
高文预计的并没有错误,其实在更早的时刻,在铁门岭对面山头的一座突厥小据点里,就生了场短促的激斗:由在先前安条克狗门攻坚战里表现出色的诺曼骑士克罗托带头,和二十名卡拉布里亚士兵,在前日潜伏山脚下,而后轻装顺着树林和荆棘,摸着夜色,冲到了据点当中,将戍守和熟睡的摩苏尔士兵斩杀几尽,只留下三个活口,逼着他们升起烟火——这烟火是山岭粮仓向科布哈大营补给粮食的讯号。
第一个俘虏不干,凶残的克罗托当即把他的双手砍下来,接着惨叫的俘虏哀嚎着说我愿意做,“已经迟了。”克罗托说完就砍下了对方的脑袋,提在手里。
第二个俘虏抖抖索索,走到了烽燧台边,怎么也点不着,克罗托又是一剑将他刺死,转眼看着最后名俘虏,“这样的机会总是很难得也是很宝贵的,对不对?”
那俘虏脸色惨白,但也必须镇静下来,才配好了篝火的各种成分,点燃了夹杂着不同颜色的正确烟火,朝着对面山岭上飘去。(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