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艾斯.卡列戈斯却哭丧着脸,“那是我在欺骗士兵和民众,其实地窖里的存粮,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
这下,两位兄弟都惊惶地抱住脑袋,他们抬头看着这家族根据地所在的中央塔楼,砖石高高垒成的密不透风的墙壁,狭窄弯曲的梯道,纵横交错的加固木架,还有黑色的蝙蝠时不时在上空盘旋飞舞,昔日他们觉得异常安全的壁垒,现在四下望去,却活像个让人窒息的棺材坟墓。更何况,老二泰罗那真的棺椁,就躺在他俩的眼前,也在父亲座椅的旁边角落。
尼卡躺在椅子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虽然蒙着锦绣的袍子,但是白色的乱却披散着,几名负责勤务的军仆告诉说,老将军一天只喝两次麦粥,其他的丝毫不沾,而这会儿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卡列戈斯的坟墓,在很久前就已经指认好了啊......”
“父亲啊”最后两位卡列戈斯扑到在尼卡的脚前。
“别说了,到时候你们带着所有的亲兵,死守这处塔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便是尼卡的回答。
“突围,大城的船坞里的还有几艘小船,父亲我们突围......”
“住嘴,西斯城没有了,穆特堡没有了,阿拉尔曼堡若是再丢弃的话,那你们还叫卡列戈斯干什么”尼卡暴怒地喊起来,“离开这片海滨和高原,你们以为在君士坦丁堡会有我们的席位吗卡列戈斯的根终究只是这里的,那位公主所画的画没有任何错误,今天皇帝能将我们毫无顾忌地抛弃,以后也绝不会对我们怜悯有加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父亲。”
“在这片土地上光荣地消散吧,用最后的弓箭和奋战至死。”尼卡抬起了浑浊的眼睛,用双手一左一右,抚摸着两个儿子的脑袋,“那两位也不再是我们家族的人,老四和老五也是前途未卜,索性让在这里的我们丢弃所有希望,畅快地为卡列戈斯奏响一曲挽歌,竖起一座丰碑。”
数日后,皇帝的兵马踪影再也未有出现,而阿拉尔曼堡的海面上,则出现了一支船队,它们的甲板和船帆上满是提着酒罐、臭气熏天的水手,有希腊人,有叙利亚人,还有弗兰德斯和安特卫普人,但他们的身份却是统一的,那就是凶残无耻的海盗,指挥统率这群人的便是先前在拉塔基亚监狱里被释放出来的温莫哈.尤斯塔斯其他的意大利的城邦不敢公开介入阿拉尔曼的战事,但温莫哈这个臭名昭著的海盗可从来不顾忌,更不要说他个人还和皇帝有仇,这次他带了足足十二艘划桨战船,和数不清的轻船,在塞琉西亚又和安德列夫、贾尔古巴的数艘桨帆船会师,现在正踏着翻滚的波浪,朝着阿拉尔曼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