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点点头,伸出长长的手臂,轻微抖动下,就将那骑矛拔出来,握在自己手中,微微靠在右侧肩上,随后他转身,对着两边所有上马持矛的骑兵,大声喊到,“马上面临的战斗,你们当中阵亡的数量将微不足道,因为我们是必胜的。 看看对面的敌人,他们的马匹已经虚弱不堪,而你们则拥有两匹战马互换,我们只需要遵循操典和训练,追随着本人的旗帜,一个齐冲就能叫他们溃不成军。不要退缩,不要害怕,因为我,塞琉西亚的大公爵永远都身先士卒,在你们的前方。如果面对这条阿尼鬣狗你们都会害怕犹豫,那么还有什么资格与我和其他勇士并肩,去光复主的天下!”
听到这样的声音,率先是中央布阵的吉那特骑兵们,他们大部分戴着圆顶式铁盔,内衬皮革或印度棉罩衣,外缀着防护铁甲片,佩带马刀,手握着橡树苗做出的骑兵短矛,可投掷也可快速刺杀,便抖动着手臂应和着大公爵,铁甲片振动,所有吉那特骑兵的口中,还鼓动着舌头,出模仿突厥人围猎的“喔喔喔喔”的响声。
而马蹄声响起:两翼的红手骑兵们,在大公爵的演说落下最后个字后,就开始追随各自队列的旗官,已经将鸢盾遮蔽在自己的左侧,挑选了体力充沛的那头坐骑,右侧高高举着骑矛,后面的骑兵则扛着长柄蒺藜锤,毫不犹豫地漫山遍野,沉默着朝着亚美尼亚骑军冲去!
“冲啊!”中央迎风的红手大旗下,高文亲自举着骑矛,先前布设的排叉木已被挪开,千名吉那特骑兵唯恐功勋和战利品被红手骑兵占有,也盯着了银色的战马、绯红的旗帜、白色的披风,和摇动的红手羽饰,催动着自己的坐骑——所有马头被勒着平伸着,鼻孔一阵阵喷出了疾驰搏命的气雾,下肋则紧紧绷着,马蹄搅动着瞬息而逝的残影,很快就抵到了亚美尼亚骑兵的阵列前。
二千多名骑兵,对冲同样二千多名骑兵。
一时间旷野上,数千名骑兵猛烈互相冲撞起来,吉那特骑兵在接战前的刹那,在马鞍上稍微直起身躯,将手里橡木短矛雨点般掷出——战前,在军械司的改动下,在这种平直短矛的矛头处适当加上了配重锤,使得整根短矛前重后轻,这样飞掷贯穿的杀伤力要比一般的梭镖强得多,即便断裂,也能当作短武器挥舞格战。
前卫队列的亚美尼亚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短矛的风暴下被扎中扎穿了许多,高文亲眼看到名年轻的亚美尼亚贵族骑兵,倒在马下,十分痛苦地弓着身躯,手里握着刺中自己侧腹部的一根矛,肠子都从伤口处流出来,这年轻的士兵哀嚎着、抽搐着,但却无法将短矛拔出,只能在那里接受煎熬式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