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高文、阿格妮丝等一行,走入凡卡城不大的城门里后,觉而后的甬道四面都是墙壁,是个封闭螺旋的通道,布着石阶,走了好久,才来到了堡顶,在那里有个使用石槽开凿出来的蓄水池,长年凭借雨水就能满足堡内戍守士兵的需求,高文举目往下看去,城内塔楼和堡场密集相凑,风声冷冽呼啸,“我还以为凡卡城是个类似塔尔苏斯或塞琉西亚那样的城市,但没想到也就是个局促狭窄的小山堡。”高文有些轻蔑地说,“果然是适合鬣狗做窝的地方。”
“交通闭塞,必然导致这里的军事价值大于经济价值。”阿格妮丝的灰上落着些积雪,裹着和色差不多的****大氅,立在蓄水池旁边,如痴如醉地看着阳光和积雪反射下的山景。
“以前鲁本为了自保这片地区和堡垒,便和北方的梅利泰内断绝了关系,还掘毁了古代的街道,目的是企图把突厥人的入侵海潮抵挡在高峰屏障的北部,现在得尽快恢复交通。因为我必须得尽快派遣军队,抢占梅利泰内。”高文叉着腰,站在了灰黄色岩石垒砌起来的垛口上,迎着风看着苍茫雄伟的远方,看来心思很快就超越了凡卡城,带着翅膀扑到了他一直在念叨的梅利泰内上,“以后的态势,就是罗马人要掀起反攻的狂潮,把那群乌古斯酋长逐出这片高原地带了......我们可不做条自保的鬣狗,我们要做觅食的雄狮。”
接着,卫队武士押着使徒教会的戈尔潘修士,送到了高文的身前,大公爵站在垛口上,眼神就像鹰那般回头看着他,指着山下一片被树林包围簇拥的建筑,“那便是你的修道院?”
“是的我的殿下,如果你也要铲除那里并且处死我的话,那么请便。”戴着法冠的戈尔潘不断亲吻着手里的念珠,希冀通过这样的行为获得就死前的勇气——一旦他想到在先前行军道路上,那棵矮松前当着他的面,被剑处决的那位大贵族,就不寒而栗。
高文从垛口跃下,走到了跪拜的戈尔潘眼前,“一个人将死亡摆在最前面来说,表面他对这种事是十分关心牵挂的。”
戈尔潘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但他羞于承认,只能把脸面紧紧贴在堡顶的石板上,不一语。
“我宽恕你,也宽恕你所在修道院的所有人,不管是厨师、木工还是神品人员。然而你必须得向我献上效忠的吻,因为现在只有我才有武装保护你的安危,我用剑来为你取得利益,而你用笔墨来为我效劳。”说完,高文将手指伸出,凝在戈尔潘的双眼前,停止不动,最终戈尔潘艰难地往前膝行了两步,牵住高文的手指亲吻了几下,接着将脸靠在手指上,颤抖着摩挲,“感谢您的宽恕,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