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列的达尼什蒙德步骑也都惊恐地伏低身躯,害怕敌人将那恐怖的“红手砲”推进,把沉重致命的石丸砸在他们的头上。直到各位贝伊们,用马鞭抽,用靴子踢,才重新整顿好了秩序,然后那边的村寨当中,浓雾缭绕,激荡的鼓点声还是不绝,却迟迟未见对方士兵杀出。
“你亲自上去”最后,赫克托耳被强逼着走到了前线,带着那一队惊魂未定的亚美尼亚士兵,走过还未收敛的层层遗尸,重新抖索着爬上了土垣,忍受着那咚咚咚咚不停的鼓点声,搬开了土垣外下的车架残骸,和木栅鹿角,而后赫克托耳翻了进去,看到夹在丝丝燃烧的屋舍间的通道,曲曲折折,雾气后则是模糊不清的黑影,很难判断是断墙,还是土垣,还是阵列。赫克托耳的头盔下,冷汗直流,他抬着沉重的步伐,举着盾牌走在最前方,迷雾当中不清楚会不会对着自己射出来一支箭羽,或者残垣断壁里会不会忽然杀出个人来,用战斧劈中自己脆弱的脖子......
鼓点声越来越近,几十名亚美尼亚人互相密密挨着,各个都像赫克托耳这样紧张,然后最终在处墙壁后面,赫克托耳听到了鼓声就是从那后面响起来的,赫克托耳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大喊着转了进来,手里举着剑面前的景象差点没把他给吓死一个浑身白色如幽灵般的鼓手,正蹲在个倒下的破椽上,不断地敲打着鼓,还出恐怖的叫声。
“啊啊啊啊”赫克托耳的精神几乎要崩溃,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在飞速旋转着,他顾不清辨认,哇哇叫着把手里的剑到处乱砍乱劈,碎木和灰尘到处飞扬,那鼓手也吓坏了,叫的更加起劲。
直到身后目瞪口呆的士兵们,将赫克托耳给摁住,这位才大汗而虚脱地停止了挥手劈砍,“是只羊,是只羊”焦躁的提醒声在耳边响起后,赫克托耳喘着气,这才看清楚对面那位“灵魂鼓手”的真身:确实是只白色的羊,高文的旅团喜欢带一批用于产奶,它的嘴巴和前肢都被绳索被捆住,吊在破椽上,惶急下不断踢打着后蹄,拍打在鼓面上,就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赫克托耳的面部都扭曲了,他啊地大喊了声,握住了剑,勇猛地上前,刺入了被吊着的羊的腹部,十分漂亮地杀死了这头可怖的“敌手”。
这下雾气散去,忽然人群又爆了极度紧张的声音,因为在他们面前,同样隔着道墙壁,忽然转出了几面守卫者旅团的火舌旗,并且正在急速移动着,难道真的有伏兵所有人乱作一团,武器丢得到处都是,有的士兵直接吓得瘫痪在地上,“安静,安静列好阵势”一名亚美尼亚贵族带着颤音喊着,接着他看到,几头骡子低着头,吱吱呀呀拉着两个格拉摩根背车,车辆上插着几根斧枪和旗帜,从矮墙背后走了出来,看到这群人便停留下来,还叫唤了几声,像是空荡荡的嘲笑......
等到库德卜气急败坏地骑马走入村寨后,梅洛特遣军的两翼骑兵们都已经退走数个古里开外了,他完全被愚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