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尊贵的大公爵殿下,这所医院总不能就搁置起来”那院长还没表示完自己的重要性,高文就拿过来个钱袋挂在他脖子上,而后把他提溜了出去,“快走快走,这些钱都是你的猎头资费,如果你还待在这里,那么这所大医院就真的要无限期搁置起来很快,当地农民就会把猪和狗赶入进来,请求你的手下阉割的。”
“你也不要这么凶,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待到高文连推带搡把院长给支出去后,安娜嗔怪道,“光是这座大医院的落成,就已经是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
站在拱券门下的高文,背对着安娜,也忽然笑起来,“也是,我问你安娜准备好了没有”
“嗯”安娜凝望着高大的身影,重重而坚决地点了下头,“我已经委托赫托米娅草拟送往尼西亚行宫的信件了。”
浩渺的尼西亚湖水边,白色城墙的包围下,原本苏丹居住的绿宫当中,黛朵接到了来自塞琉西亚的信件,上面盖着高文的红手大印和安娜的七岭小印,算是最正式的官方文书了,小紫衣公主猛然觉得心脏遭到某种压迫,不由得调整好呼吸,从读经台上取出裁纸刀,将信封打开,接着取出了光洁的塞琉西亚纸,看着其上行行蝌蚪般的文字,接着黛朵的手忽然捂住了额头,在使女们的尖叫和扶持下,她喘息着坐在了椅子上,良久才说出这样句话来:
“快把这信送给前线的父亲啊我,我实在是难以启齿,这世上简直能有如此不要脸的无耻男女”
将信件装入皮筒的传令骑兵,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尼西亚,经过了多利拉爱姆城堡,在疲累了足足一天一夜后,终于看到了皇帝飘荡着紫边御旗的行营阿莱克修斯在一个月前,在费尔纳城堡下的峡谷里通过奇袭战术大败科尼雅突厥:苏丹吉利基仅带着八百名达尼什蒙德雇佣骑兵,丧失了所有营帐和辎重,狼狈遁回科尼雅城去接着“工程大总管”布雷努斯,就趁机修筑了许多营砦,将山堡费尔纳里里外外都封锁隔绝起来,逼迫困守在里面的伊苏里亚酋长尼基塔斯投降。
皇帝握着马鞭,踌躇满志地看着山顶上的目标城堡,他的营帐和旌旗布满峡谷,也一连穿过了隘口,直延伸到费尔纳南部的热水湖那边,有足足两万雄壮的士兵凭靠着坚固的营砦工事来围困这群只有山匪把守的堡垒,士气斗志极度昂扬。
“佳婿,夺取了费尔纳后,你就从朕的人马当中分出五千精锐,顺着山南的要道,直取要地米利奥塞法隆;朕则传令比提尼亚和加利波利所有的后备兵马,全部来和朕会合,朝着吉利基最后之地科尼雅进军。到时候一旦解决了科尼雅城,你又占领了米利奥塞法隆之地,我俩再合军一处,以强大武力为后盾,趁势逼迫高文交出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来。”皇帝站在御旗下,对着忠厚质朴的女婿侃侃而言。
“是,是的,陛下。”布雷努斯很恭敬地取出牛皮纸,用笔沙沙作响,奋纪录着岳父的部署计划。
暮色下,上气不接下气的传令骑兵来到了翁婿的面前,“陛下,从尼西亚行宫里传来的,紫衣公主殿下亲自吩咐的,请过目。”说完,那骑兵将皮筒交到了几名宫廷侍卫的手里,接着取出了纸张,勘验无毒后,送到了阿莱克修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