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提修斯走在没过膝盖的长草地里,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背对着狄奥格尼斯摆摆手,“只有狗才会回头吃自己嚼过的食物,既然陛下将其拨给了布雷努斯殿下,那我们遵从便是,记住皇子可是在莫利亚和帖萨利。”
然则此刻一名皇帝的钦官骑着马匹,在数名佩彻涅格骑兵的护送下,驰来了安格拉斯堡下的营地。
“什么,皇帝把安格拉斯堡独立画成了‘边塞区’,让我担当这里的伯爵指挥官和守捉官?”当听到了钦官宣读的布拉赫纳宫命令后,狄奥格尼斯大惊失色。
“是的,安格拉斯与劳迪西亚、热尔马尼科、普韦拉尔地位对等。请阁下在任期间无比兢兢业业,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和重托。”说完,那戴着圆帽的钦官将委任诏书交到了守捉官手中。
待到钦官离去后,狄奥格尼斯还在对着那诏书上一行行清楚的文字愣,但上面的文字和画押、印章都是千真万确的
“这样也很好啊狄奥格尼斯。”在他身后泰提修斯笑着坐在椅子上说,“但不管到了哪里,都别忘记你的选择。将来帝国的复兴,可是完全得依靠睿智英明的皇子殿下。”
三日后,泰提修斯即带着剩下的新军拔营朝着西方归去,在马背上晃悠劓鼻将军面无表情,对着身边的机要文书说到,“草拟信件,一封私下送往布拉赫纳宫,一封送往科林斯城,告诉收信人——不要再在私人花园里秘密玩耍了,因为守门人已注意到他养护的花朵被攀折。”
而安格拉斯城堡上,狄奥格尼斯站在石造的塔楼城堞后,看着其下的大河和高原,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忽然自己又变得如此重要起来:高文想拉拢他,泰提修斯希望他继续忠于皇子,而陛下也将这个重要的边塞区托付给自己。
“难道是危险和战火,又要很快来临了吗?”守捉官心中反倒充满了不安和迷茫。
又过了数日,托斯卡纳女公爵玛蒂尔达的小丈夫韦尔夫,和奥地利女伯爵伊达的四万朝圣者队伍穿过了吕底亚平原,抵达了非拉多菲亚姆城,在那里布雷努斯夫妇热情地接待了这第三波朝圣者。
席间,坐在主妇席位上身披名贵紫衣,熏着淡雅香草的黛朵仔细观察了这支队伍的领导者:
韦尔夫很年轻,但完全副精力不济的模样,他应该是被自己那年长而富有魄力的妻子压制管束的太狠,现在几乎得了厌女症似的,只顾着蔫吧着低着头喝酒;
而伊达夫人而今已有四十多岁,保养得却风韵犹存,端庄大方,另外她身边的是她小女儿阿德莱德,一个混着德意志兰和匈牙利血的金姑娘,相貌可爱,身材丰腴,约莫十六岁上下,眼睛充满热情和好动的色彩,特别是看到英俊的侍者时。
“这妮子肯定是在想强壮英俊的男人,她在朝圣途中满心渴望找个好男人。”黛朵微微将手搭在下巴处,笑起来。(未完待续。)
验。